金双稚“尹岸此番前来果然是希望你助他查案。”
尹峥“是，因为这事二哥他根本不想管。”
金双稚“十有八成就是尹嵩做的，我们直接给新川主说不就好了。”
尹峥摇摇头。
尹峥“他是嫡长主，父亲只会更信任他一点。”
尹峥“放心，纸包不住火，我们迟早会有证据。”
金双稚“可是假币的事太深，你要小心。”
尹峥“会的。”
他眯眯眼，看向院子里那颗歪脖子树。
那树小时候也是很挺拔的。
……
新川主看着面前弹劾的折子，再看看面前的尹嵩。
新川主“初五，尹峥在集市抓了几个假币贩子，起初都不肯说，用了刑全都招了。”
新川主“初八，他和老三端了两处工坊，抓了几个制版的。”
新川主“初九，就起了底了。”
新川主“他们都说认识一个走私贩子，叫陈锡。”
新川主“不过找了四日总算是找到了源头，只差抓这个陈锡。”
他盯着尹嵩的眼睛，企图在他眼里看出点来什么。
他对这个儿子已经逐渐失望了。
尹嵩“父亲，尹峥用刑酷烈，听闻对印版贩子用了石刑。”
新川主“他已经跟孤说过了，没真的用，就是把这些人埋在土石里头吓唬一下。”
新川主“水粮都给了，人一个也没死。”
尹嵩不依不饶。
尹嵩“父亲，那也是酷刑。”
新川主“嫡长主！”
他拔高声音，本来放松的眉毛此刻又重新拧到一块。
新川主“你是想教孤新川刑律不成？”
尹嵩“儿子不敢。”
新川主“假币的事孤就交给尹峥来处理，你若是始终处理不好户政司的事，就与老四一起去治礼。”
尹嵩不甘心，凭什么交给尹峥，凭什么要自己去治礼司。
尹嵩“父亲！”
新川主“回去好好想想吧。”
新川主话里有话，尹嵩不是听不出来。
只是心有不甘。
好像自从老六娶了金双稚，他在朝堂越来越不得父亲信任了。
说到底，一切也都是老六的错。
……
新川刑狱。
金双稚看着被押走的假币贩子，轻声啧叹。
倒是尹岸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夸赞尹峥。
尹岸“你说你平时和小绵羊似的，这回怎么这么狠。”
尹岸“你是不是一直在压抑着你的兽性。”
金双稚“……”
尹峥小绵羊？可得了吧。
在床上比谁都猛。
尹峥拉起金双稚的手，轻笑。
尹峥“你猜。”
尹岸“你你你俩算了别给我秀了。”
尹岸“说正事，那人刚才说什么？”
尹峥“都是陈锡的人，说他跑去黛川了。”
黛川，那背后可是有二十多座矿。
尹岸“有点不大对劲。”
尹岸“还有必要再查吗，要不算了，要是再牵扯出来别的什么人怕是会麻烦。”
金双稚“咱们还是先把陈锡抓到。”
金双稚“要我看，陈锡八成是尹嵩的人。”
金双稚“我第六感很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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