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

“嘭”的一声，礼花炸裂开来。

“生日快乐！”众人对寇明悦说。

寇明悦接着众人送来的鲜花和赞誉，脸上扬起标准微笑。她目光穿过人群，看到夏煜正举着手机在录什么。

夏煜的镜头，从簇拥环绕的寇明悦到角落里微笑的寇燊，之后就再没离开过。

寇燊真的很斯文，尤其微笑时，他目光温柔地看着人群，好像看到大家在热闹他就很高兴。

注意到夏煜的镜头，寇燊先是一愣，然后给予微笑。

暖黄色的灯落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像油画一般。

夏煜按下快门，记录了寇燊的笑颜。

寇燊朝他做口型：“偷拍我？”

说完，他甚至挑了一下眉。

靠，夏煜觉得他这样子帅呆了。

甚至一丝不觉的红晕都爬了上来。

“煜哥，”刘祁叁过来搭着夏煜的肩，“哥你脸怎么红了？热的？”

夏煜挣开他，“脸红你个泡泡茶壶啊，一边去。”

刘祁叁：“走啊煜哥，好不容易热闹热闹。”

夏煜收了手机，拿出给寇明悦准备好的礼物，“生日快乐，十八岁，注定不凡。”

寇明悦接过礼物，“谢谢小煜。”

“噗——”刘祁叁刚喝的水吐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擦，这什么称呼啊哈哈……”

等会儿，夏煜好像确实比在场的各位都小，他早上一年学。

合着刘祁叁这个脑瘫叫了两年比自己小一岁的人哥。

“靠！”刘祁叁骂了一声，“我是脑瘫吗？”

寇明悦一脸欣慰地说：“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容易啊！”

“谁说不是呢”夏煜附和，“孩子大了，啧啧啧。”

刘祁叁骂了句“去你的”装样子要跟夏煜打一架。

寇燊在一边看着这群孩子们在闹。真好啊，他想。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这样安稳过了。漫长的记忆中，有完整家庭的身份并不多，大多都是孤苦伶仃，这也是寇燊为什么如此宠爱寇明悦的原因。他终于有家人了，不用亡命天涯，不用面对冷冰冰的房子，假期能吃到母亲做的饭，能看到父亲带着花镜看报纸的严肃样子。

人间烟火气息好像真的把他缭绕的忘却了千年的不愉快。

哦，还有夏煜此刻的笑脸。

寇燊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开始对焦夏煜。

夏煜招呼寇燊：“燊哥！”

少年笑着，朝寇燊那边看去，前额的刘海因为转头而微微扬起。

“咔嚓”

美好在这一刻定格。

“燊哥！”夏煜跑过来对寇燊说，“一起分蛋糕啊！”

“好。”

寇燊被拉入了人间万千烟火。

这群十七八的少年活力旺盛，闹到零点还意犹未尽。

不知道哪个鬼才提议，直接打地铺彻夜长谈。

寇燊表示没意见。

“全票通过！我去找被子！”寇明悦说。

夏煜瞧瞧溜到阳台上透气，屋里确实有点闷。

“偷懒呢？”寇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阳台门说。

“透透气，这就进去，”夏煜说，“燊哥，你今天笑了。”

寇燊觉得这话很有意思：“我见到你哪次不笑？”

好像也是……

“你说我好笑？”夏煜问。

寇燊逗小孩，计划通。

两人相视而笑。笑够了，夏煜说：“哥，你该多笑笑，不止向我们，还有其他人，比如小陈，比如那天那个前台。”

冷风吹过夏煜的刘海，寇燊鬼使神差地伸手把他的头发撩到后面去。

靠，太犯规了。寇燊放大版无暇的脸凑过来，简直太绝了。

“你……你得多笑笑！”夏煜撂下一句这话，跑回屋子里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