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渐响,树叶开始泛色。
悬着几颗明亮的夜空,夏风拂动着树梢。
一栋栋别墅的窗口在夜色里亮着暖黄色的光,静谧而温柔。
晚间22:01,我带他上了租来的法拉利,让他坐副驾驶,并洋装大姐大问一句:
方鹭盏“怎么样,姐姐的车是不是倍儿香?”
这法拉利算是没白租啊,我心里偷着乐。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姐姐的人香啊。”
他缩了一下肩,嘴唇勾起一抹微笑。
方鹭盏“应该给个名字吧,弟弟。”
我懒散敲击方向盘,并拿新做的美甲在空气中一顿显摆。
但小弟弟好像并没有收到我这方面的暗示。
?“姐姐…我失过忆,记不太清了。”
不太聪明的样子。
捡到个傻子。
无所谓,我自会切腹。
试探开口,
方鹭盏“那佐燃怎么样?”
?“都没问题。姐姐。”
“…”
车内渐渐放起了音乐。
两人之间忽然没了话题,变得诡异沉默起来。
少年一个人坐在后面,我没忍住从车镜里看他。
帅是真帅。
可他一直给我个侧脸,身子冷洋洋靠在座位上,长腿斜斜地交叉。
两耳都塞着耳机,是刚刚送给他的。
只不过眼睛一直睨着窗外,帅气的脸上不见任何拘谨,反而是旁若无人的淡漠。
在这朦胧深夜里,带着种勾魂摄魄的魅惑。
和刚刚谦和的样子形成了某种反差。
我不禁复杂地想,现在的孩子都双重人格了,挺难整。
刚刚还很自来熟,现在却让人有点难以接近…
*
到了高层,佐燃从衣帽间出来,已经洗干净了的他,颜值到达了顶峰。
而且浴巾系的位置偏低,很危险,朝我方向走动,随时会掉下来。
我像二百五年没见过男人一样,带着侵犯祖国花朵的姨母笑,
方鹭盏“天呐,到底多大啊?”
佐燃“姐姐,那些人说我17岁…”
方鹭盏“未成年?!”
少年听到了我语气里的惊讶,显得有些紧张:
佐燃“嗯…应该吧。”
睡未成年犯法,睡未成年犯法,睡未成年犯法。
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带字的浮云,我一巴掌给呼开。
方鹭盏“才17就这么好看,长大了,你是不是要成超模?”
佐燃“小燃现在只想陪在姐姐的身边,让姐姐开森。”
小弟弟嘴甜得不行。
方鹭盏“毕竟你长得这么赏心悦目,我可不想让那些坏人再把你抓去。”
这是什么该死的运气!
我极度兴奋地笑了一下,忽然用手去拽。
结果,一下子傻眼了。
白色浴巾整个掉下,入眼的是大片冷白的色泽,身形宛如高岭之花,肌肉线条漂亮。
一看就是平时没少锻炼。
从腰腹小胯向下…然后…
方鹭盏“对不起!啊我…我…”
只见他慢悠悠捡起,笑了一下,然后重新围浴巾。
佐燃“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
佐燃“说到这里,姐姐胆子还真是大。”
方鹭盏“…怎么了。”
佐燃“敢把我往家领,姐姐应该多点防备心的。”
床上的少年眼眸漆黑蛊惑地盯着我,眼神晦暗令人捉摸不透。
方鹭盏“不,你一定是个好人。”
我有些紧张地移开视线。
都说男高的兄弟比钢筋还硬。
看来没错。
很难不害羞…
太帅了,况且那地方还有资本,留着暖床也不是不可以。
佐燃“那姐姐喜欢小燃吗?”
我愣了一下。
毕竟被腰好活好小帅哥问喜不喜欢这种问题,蛮难耐的。
但他才17岁,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可我已经奔二了,父母催婚催得我直秃顶,他说的也应该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喜欢。
方鹭盏“姐姐当然喜欢小燃了,毕竟小燃这么可爱。”
佐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佐燃“好噢,那姐姐今后便是我的人了。”
他声音不复刚刚的奶甜,而是变得有些轻挑…
我蹙了蹙眉头,顿时有种怪异袭遍全身。
*
夜晚。
暗红色蔓藤气氛袭来,毒惑,危险…且迷人。
一个黑衣少年懒散靠在椅子上,长腿穿的是黑色长裤,布料滑顺。
歪头嘴里咬着烟,神色冷厌。
虽然年龄不大,但气场看起来压迫十足。
阴戾的表情好像已经表达了他本人有多冷血。
电话对面传来低沉的女音:
女人“少爷,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面无表情,咬着烟说,
佐燃“帮我调查那伙人。”
佐燃“岂茹当初就是死在了他们手里。”
女人“然后做什么主人。”
启唇,他冰冷吐出几个字,
佐燃“聪明的留下,蠢得拿去分尸。”
女人“好的,主人。”
女人“你现在在什么位置,有没有受伤,我很担心,需不需要小念…”
沉默良久,似乎让人觉得被挂断。
他隐在黑暗里,毫不留情打断对面的女人,
佐燃“我的身边从不养废人。”
佐燃“上一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
只做正事,别问废话。
是这行的规矩。
电话筒里传来低冷磁性的女音,
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