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时挽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中。
他蹙着眉,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腕处被银色的脚铐拷着。
也许是他的声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随着一阵脚步声想起,帷幕渐渐被掀开。
许久未见光的眼睛被水晶吊灯的光线刺的半眯不眯。
他缓了好久,才缓缓睁开眼。
他这才发觉,先前的黑暗是因为自己所在的地方被盖了一层黑布,遮住了所有光。
是的,他真的被时瑾年关在了那个,他所说的鸟笼里。
疯子。
时挽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
时瑾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灼灼,眼底尽是歇斯底里的狂热。
他看他,就像看玉盘上的点心一样。
就仿佛恨不得将他吞噬殆尽。
时挽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毫无反抗之力。
时瑾年显然对这个笼子很满意,颇为愉悦地绕着它转了个圈。
时挽张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简直哑的不像样。
“……你这是非法囚禁,是违法的。”
时瑾年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你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又有谁知道你被我囚禁了呢?”
时挽哑然。
半响,他才硬着头皮道:“我不回去复工……公司会发现的……”
“他们不会在乎你的行踪,只会趁着这个机会将你开了。”
时瑾年怜悯地看着他,似是在嘲弄他的天真。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时挽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
总不可能关自己一辈子吧。
时瑾年弯弯眉眼。
“不知道。”
时挽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耷拉了下去。
任时瑾年再说什么,他也不愿开口了。
“还是把你放在眼前好。”时瑾年笑眯眯地看着他,“别想着逃了,如果被我发现你跑走的话……”
他顿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些天真的残忍。
“我就打断你的腿,这样小挽就不会乱跑了吧。”
时挽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时瑾年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皮笑肉不笑地重复了一遍。
“神经病?”
时挽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既然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他干脆就破罐子破摔。
把这些年的怨气通通发泄在时瑾年身上。
“说的就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还喜欢我呢,你就管着叫喜欢?玛德,谁被你喜欢谁倒八辈子血霉!”
时挽越骂越气,到最后直接口吐芬芳,对时瑾年一顿输出。
亏他之前还真的把时瑾年当好兄弟过,一番真心还真是喂了狗!
时瑾年面色平缓的听完了时挽一顿含妈量极高的输出,勾勾唇角道:“骂爽了吗?”
“爽个屁!看见你就不爽!”
“那我让你爽。”
“?”
时挽目瞪口呆地看着时瑾年打开了笼子走了进来。
“!你想干嘛?!”
时挽一天滴水未进,浑身软绵无力,他也只能干看着时瑾瑾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是看见我就不爽吗?”时瑾年脸上带着危险的笑意,一步步朝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