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挽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说道:"瑾年,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沈灼见时挽逃也似的离开,不屑地哼了一身。
只是时瑾年却连招呼都不打着急地朝时挽追了上去。
“挽挽!等等我!”
时挽脚步一顿,回过身,看着追上来的时瑾年,眉梢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你还没吃完,干嘛急着走啊。"
"我吃饱了!。"时瑾年有些紧张兮兮地说,“我跟那个沈灼不熟的,你别多想。”
时挽只感觉莫名其妙,他多想啥?瑾年在跟他解释啥?为什么要解释?
"哦。"时挽敷衍了一声。
见时挽淡然的态度,时瑾年不禁有些着急了:“好吧,哥我确实最近跟他走的有点近,主要是因为我刚回时家,虽然我表现还算可以,但是你知道的,”时瑾年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因为我不是从小在时家的眼皮子底下长大,那些长老们就不清楚我的脾性,不信任我,未来就算我继承了家产,权利也不会很大。但是沈家会给我带来一些宜处,所以我就想跟沈灼搞好关系,毕竟他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有一定的话语权。”
时挽一头雾水地听着时瑾年的解释。
不是?他干啥了?为啥时瑾年要跟自己解释这么多?管自己屁事啊?
“额...你其实不用解释的。”时挽摸了摸鼻尖,“这些都是你的私事,没必要跟我说啊。”
时瑾年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挽挽,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误会我跟沈灼,我们不是朋友,只是利用关系,我永远都只有你一个朋友。"
时挽:……不是,说的跟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他有些诧异地说道:“朋友又不是只能有一个,你也可以去交别的朋友啊。”
时瑾年一噎,随即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有你就够了..你能不能也不要有别人...别的朋友。”
时挽心一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学校风评差成啥样了,除了你哪有人跟我做朋友。”
他说的是实话,原主留下的烂摊子他到现在都没有清理完,还是会时不时遭受到一些校园欺凌。
不过大多都无伤大雅。
时瑾年的心里松了口气,表面温和地说:"那是他们都不了解你,只有我知道挽挽有多好。"
殊不知他内地里早已生出了腐烂败坏地种子,他甚至恶劣地想:所有人都不了解挽挽的真实面目才好呢,这样挽挽就永远只有他了。
他在心里默念,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好就行了。
*
最近时挽跟那面瘫又毒舌的同桌熟络起来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那天像往常一样去校园的某个偏僻小角落喂猫,喂着喂着突然出现一阵脚步声。
要知道,这里很偏一般不会有人来的。
于是他困惑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
眼前人貌如冠玉,五官出众挑不出错,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
戌彦紧紧抿着唇,沉默地盯着时挽。
时挽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手中提的那袋猫粮,于是挑了挑眉:“你也来喂猫啊?”
戌彦皱了皱眉,有些不自在地把猫粮往身后移了移,薄唇轻启:“只是路过。”
"是吗?"时挽笑着问,然后指了指那些猫粮,"既然来了,就帮忙喂喂吧。"
戌彦一脸嫌弃:“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哦,那你走吧。”
于是少年依旧一脸嫌弃地把手中的猫粮倒进了时挽之前买的小碗里。
时挽没忍住笑出了声:“还说不是来喂猫。”
戌彦瞪着时挽,半响憋出几个字:"买东西送的,不用太浪费。"
时挽:“买什么东西还送猫粮啊,我也去买个。”
戌彦冷哼一声,有些恼羞成怒道::"管你什么事!"
于是他随手把还剩一半的猫粮扔在了时挽脚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挽弯腰捡起猫粮,看着少年傲娇的背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笑声伴随着风传给了还未走远的戌彦,他顿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