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合理记录

同日下午，圣芙蕾雅学园教室内。

相较于荧陶醉于这过往的回忆，布洛妮娅小脸上却布满了愁容。

“稍微整理了一下现状。这里是圣芙蕾雅学园，但不是布洛妮娅所熟知的那个学园。姬子和班长……都有些微妙的不同，除此以外，也找不到其他人的踪迹。博士说过，量子之海是平行世界的交汇，但布洛妮娅不认为自己真的进入了平行世界。那么，约阿希姆所说的‘答案’又是指什么？情报不足，布洛妮娅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正好，希望能的道有用的消息。”

叮咚——叮咚——

这是布洛妮娅心中一直回荡的问题，只是在她深思熟虑之间，熟悉的上课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布洛妮娅，上课了，在想什么呢？”荧伸出玉手在她眸前晃了晃。

布洛妮娅小脸泛出阵阵红晕，害羞的底下脑袋，青涩的道：“没……没什么……荧姐姐……”

“真的？”荧凑近布洛妮娅红彤彤的小脸，正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教室门口一声清脆的女高音，却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嚯，今天缺席的同学还真多。”

两人寻声望去，纷纷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

“布洛妮娅……那不是……”荧情绪有些激动，身躯微微颤抖，若不是布洛妮娅拉着自己的皓腕，估计下一刻就会冲上去找那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拼命。因为那人，赫然是可可利亚。

“上课了，大家都回到位子上吧。历史课要开始了。”可可利亚轻柔的笑了笑，像是邻家阿姨那般，完全没有了任何故作强势地讨厌模样，令荧匪夷所思。

“什么！？”布洛妮娅有些震惊的凝视着讲台上的身影，同时小手不得不用力抑制着荧姐姐的异动，生怕对方会在下个瞬间暴起。

“今天我们顺着上一节课的内容，讲一讲第二次崩坏。”可可利亚并没有在意讲台之下寥寥无几的学生，目光平和的扫视一圈，最终聚集在了荧与布洛妮娅身上。

“……嗯？布洛妮娅同学，你和荧同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布洛妮娅，对今天上课的内容很感兴趣，不想错过老师的任何一句话。”布洛妮娅微微苦涩着，同时戳了戳荧的柳腰。

“啊……对没错！”荧连连点头，强忍怒意勉强挤出来一张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来。

“嗯，也可以理解，毕竟第二次崩坏爆发的地点是你的家乡。”可可利亚点了点头，翻开讲义，也不知道是否刚刚又观察到荧眼底的那一抹不和谐的目光。

“布洛妮娅，你自己对这场灾难有多少了解呢？”可可利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副模样和现实世界中利用自己的养母，完全判若两人。

布洛妮娅平静起身，淡淡回答着，稚嫩的声音，在课堂中回响：“第二次崩坏，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灾难，始于西伯利亚的巴比伦实验室，然后蔓延到全世界范围。在第二次崩坏中诞生的，是支配空间的空之律者，她给人类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灾害。”

布洛妮娅的回答让荧不禁想为她鼓掌，站在讲台之上，可可利亚露出几分赞许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说得很好，看来你有认真预习。只不过，有个小错误。第二次崩坏在西伯利亚爆发后，天命立刻采取了行动，成功控制了周边地区的伤亡，而律者也在诞生后的22小时后被消灭。得益于天命的果断，世界上大部分区域都避免了这场灾难。”

“……什么？”

荧与布洛妮娅心中惊叹起一连串的问号，甚至都觉得这不可思议。

“那么，让我们看着影像资料开始今天的历史课吧。”可可利亚话音刚落，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相较于枯燥乏味的课本，女武神们似乎对这种观看影像资料更感兴趣。只是两个人除外，荧与布洛妮娅。

“先看看吧，布洛妮娅，我觉得，约阿希姆所说的

‘我们将会前往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应该没错，荧姐姐。”布洛妮娅点了点头，视线被影像中的画面所吸引。

第二次崩坏始于西伯利亚的巴比伦实验室，自崩坏中诞生的，是支配虚数空间的空之律者，西琳。

西琳原本是在实验室中接受治疗的崩坏能感染者。她觉醒成为律者的诱因目前尚无定论。但实验室本身的高浓度崩坏能环境或许与之有较大的联系。

灾难发生后，天命第一时间出动了欧洲总部的兵力，其余各大支部，也在几个小时内先后抵达了战场。在各个部队的围攻下，崩坏的蔓延得以被控制。最终，崩坏发生的22小时后，第二律者被彻底消灭。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场战争中，有两股力量起到了决定战局的作用。其一，时北美天命支部所研发的战术机甲，它们在第二次崩坏中首次被投入使用，并展现出了不亚于女武神的作战能力。其二，就是天命S级女武神塞西莉亚·沙尼亚特所率领的雪狼小队。她们在与律者战斗的同时，还对西伯利亚及周边地区发起救援，保护了大量平民，如果没有她们的努力，崩坏带给世界的伤痛将更加难以愈合。毕竟，我也是当年被她们拯救的人。”

听着可可利亚慷慨激昂的演说，台下学生，无不深受震撼，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瞧着她们的举动，荧无奈翻了个白眼，甚至心中总想发笑，如果现实世界中人们用对第二次崩坏也如此简单的话，那么可以直接单挑终焉了。而且，如果意识空间里的那位 如果听见是这样的结果估计早就醒过来破口大骂了吧？

不过……

荧有些疑惑，向着意识空间内探了过去，为什么从进入量子之海到现在，西琳完全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荧同学！”

“啊！”荧来不及反应，受到惊吓的应了一声，匆忙站起身来。那副模样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荧同学，请注意听讲。”可可利亚并没有迁怒与她，而是提了个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原本嘈杂了的课堂又恢复了宁静。

“但崩坏结束后，雪狼小队受到了质疑，有人认为她们擅离职守，因为天命从来没有给她们发出过撤离民众的指示。但在我看来，她们没有做错。如果女武神没有自己的判断，没有自己认为的对错，只是服从命令……那根本和工具没有任何区别。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明白这点，所以你们才会选择来到圣芙蕾雅学园——这座由塞西莉亚女士所创立的学园。”

听着可可利亚的演说，原本在心底还对可可利亚有着些许看法的荧渐渐被感染了，一时间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竟然伸出玉手为她鼓起掌来。

教室里响起激烈的掌声，可可利亚对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叮咚——叮咚——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马上就要考试了，大家可要好好复习。下课。”

“这与布洛妮娅知道的历史完全不同……”布洛妮娅望着整理讲义欲要离开的身影，“可可利亚妈妈……是女武神？”

可可利亚缓缓起身，手拿讲义正义离开之际，忽然被一道稚嫩的声音叫住了。

“可可利亚……老师……”

隐约猜到布洛妮娅内心的真实想法，荧贴近她的耳边留下一句，“我等你哦”，便跟着其他学生离开了教室。

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散去，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了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