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少女

“看你的着装确实是圣芙蕾雅学园的校服…”德丽莎那双巧眸在荧身上来回打量着，在记忆中搜寻着关于荧的信息。不出一会儿她果断放弃了：“生面孔，你应该是新生吧？”

闻言，荧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

“可怜的孩子，你放心，等这次任务结束后，我会把你安全带回圣芙蕾雅学园的。”德丽莎向着荧笑了笑，温柔软腻如圣母般的光辉让荧着实吃了一惊：“不会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学园长吗？”

“欢迎光临，德丽莎。奥托大人命令我来协助你。”那名之前质疑过荧的女子瞬间换了一副面孔，露出一张和善的微笑来。

“帕特里克！好久不见！”德丽莎微笑着回应道，“抱歉，和我的学生叙叙旧。”

“不好意思了，小妹妹。之前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那名叫“帕特里克”的女子朝着荧笑了笑，略微带着歉意道。

“无关紧要。”荧冷哼一声，不满的嘤咛着。

见荧板着脸，德丽莎上前打趣道：“你别在意，帕特里克人其实很好的，她在雪狼小队中可是绰号‘天才’，也是咱们天命情报部所属A级女武神。”

“啊！”荧震惊的失声道，连忙对帕特里克弯腰道歉着：“对不起帕特里克前辈，我不是有意刁难您的。”

“不用担心，说起来，刚刚是我做的不对，应该道歉的人再怎么说是我才对。”帕特里克微笑着，表示不用一笑而过。

听帕特里克这么一说，荧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安慰了荧之后，德丽莎微笑着：“帕特里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这次的事件虽然有些可怕……确切的说是诡异。不过有你这样的专家在，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一边说着，帕特里克引领着两人走向旁一部电梯内。

“对了，现在塔内调查有什么进展吗？”

帕特里克面露难色道：“很遗憾，目前还没有，研究区域的监控设备一直都在运行，却没有拍到犯人的样子。”

“学园长，您说的塔，指的是这里吗？”荧疑惑着问道。

“‘塔’只是一个简称，实际名称是巴比伦实验室，是天命组织在西伯利亚建造的大型研究中心。在这里有着天命最尖端的生物、材料、计算机，以及最新的能源技术。”

“能源技术？”荧一怔，旋即秀眉紧蹙。

德丽莎点了点头，道：“世界上唯一的大型崩坏能反应炉就在那里，能量强度超过2000HW。”

“2000HW？那岂不是比休伯利安的反应炉还大吗？”话音忽然一顿，荧猛然震惊，要知道，休伯利安的引擎功率也才1380HW而已，2000HW那是什么概念，在姬子所讲解的知识点中，瞬时功率一旦超过2000HW便会产生律者实力的崩坏。

德丽莎拖着下巴想了片刻：“休伯利安？那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叫这种名字的反应炉，不过……休伯利安…嗯……听上去很适合用作战舰的名字呢。”

荧无奈的说着，拍了拍脑门：“呜哇，总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片刻后，电梯出“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开启。出了电梯，赫然是一条金属甬道，顺着甬道向内行进，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帕特里克带着荧与德丽莎两人走进了一个满是显示器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监控室了。

“从监控录像来看，研究员都是凭空消失的，他们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帕特里克抬手指向监控上那些诡异的白光道，“不过画面里这些白色的噪点有点奇怪。那些噪点，看上去像是人的样子。白色的人影…难道说…是鬼魂的样子吗？！不，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魂的。”

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荧和德丽莎赫然发现，监控中的那些诡异白色噪点竟然突兀的呈现出一个人形。

“那是！”荧惊骇道，心底波澜万惊，因为那些白色噪点所呈现出的人形和之前荧在琪亚娜意识中见到的第二律者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世界上的神秘现象，几乎都是由崩坏能引起的。这次也不例外。”帕特里克一边解释道，一边走向操作台，将一张数据图呈现在德丽莎眼前：“这是巴比伦塔内的崩坏能反应堆的历史记录。从图上看，在昨天晚上10点，反应堆的功率突然消失了五分钟。在反应堆那里，一定有这次事件的线索。不过，反应堆区域内的监控数据都被加密了，就连我的权限都无法解析。”

“难不成？”猜到帕特里克在想什么，德丽莎的小脸瞬间变得难堪起来。

“反应堆区域内充满了高浓度崩坏能，普通人的身体无法承受，只有女武神才能进入。德丽莎，我们这就下去吧。”

德丽莎巧眸中闪过几丝惧意，望了望荧，又指了指自己：“就…就我们人个人？！”

“对，就我们两个人。”她肯定的回答着，德丽莎得知帕特里克的答复后，玲珑娇躯打了个寒颤，迅速躲在荧的身后。

“好吧，学园长。”荧无奈的说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的安慰着：“我跟你们一起。”

……

巴比伦塔的内部大得有些出乎荧的意料，她们乘坐塔内的电梯下降了将近二三十分钟，可却依然没有到达，沿途之中，黑压压的环境加上昏暗灯光的渲染，令得德丽莎胆颤心惊，她始终抱紧荧的蛮腰，久久不愿意分开。

那是！荧透过电梯玻璃，在微弱灯光的帮助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方场景，当下，脸庞一怔，小嘴也是微微张了开来。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的，是一处凹陷的地形，在那凹陷地内，一座极为庞大的圆盘，正深埋其中，圆盘内部，无时不刻在散发着高浓度的崩坏能。

这种极为奇异的场景，让得荧脸庞上的错愕越加浓盛，好半晌后，方才逐渐回过神来。

下了电梯，德丽莎娇躯颤抖着，躲在一处角落里，弹出小脑袋喃喃道：“调查…有进展了吗？总…觉得会有鬼魂忽然跑出来…”

“还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帕特里克行进到反应炉附近，忽然几块紫红色碎片映入她的眼帘：“这里有轻微的崩坏能残留…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只有这么一小块？看来要拿频谱仪扫描下这附近才行。”

“后辈，你那里有发现吗？”她抬头向着荧问道。

“前辈，这里也有，崩坏能残片只是很细小，看不清。”荧捡起地上的紫红色碎片，将她们递交到帕特里克手中。

“不错嘛，这么细小的残片都能发现。”帕特里克欣慰道，瞟了一眼躲在角落的德丽莎，偷偷凑到荧的耳边道：“偷偷告诉你个小秘密！德丽莎可是很怕鬼的呢。”

“唉？真的吗？学园长明明是可是拥有连帝王级崩坏兽都能击败的实力呀，怎么可能呢？”荧带着莫名的韵味讥笑着，丝毫不顾及德丽莎是否能听到。

“喂喂喂，你们够了！”偷听到两人谈话的德丽莎不满的嘤咛着。

“上次在‘不可见的游乐园’里，德丽莎也被旋转木马的‘鬼魂’吓得叫了出来呢。那个‘哇’的叫声还真是可爱…”帕特里克一边讲，一边做出夸张的动作，那种与体态完全不相称的动作引得荧哈哈大笑。

“还真的是，不愧是学园长。”

“不要再揭我的老底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小嘴微撅，德丽莎灵巧的双眸禽着两点晶莹的泪珠。

望着德丽莎眼角上的两点泪珠，荧止住笑声，连忙来到德丽莎身边，看见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里噙着泪水。荧轻笑着，摸了摸德丽莎柔顺的白发轻声道：“我们错了嘛……学园长不哭不哭，摸摸头。”

“救命……”只是，荧在安慰德丽莎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进三人的耳中。“有人在吗？！快来救救……我！”

“鬼…鬼魂出来了哇！！”听到这稀稀疏疏的声音，德丽莎惊吓到双手抱头 蹲下身子蜷缩在一起。

“不对，这是…”荧沉气凝神，侧耳细听，听清楚声音的她瞳孔骤缩，失声道：“人类少女的声音！”

“呼救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帕特里克指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三人迅速朝着那边行进。继续向前行进了大约百米之后，渐渐有了光亮。光线不算很明亮，但总比之前几乎一点没有要强。

甬道到了尽头，三人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同时她们脸上明显流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是一个类似于监狱的地方，非常巨大，占地面积足足可以和一个足球场相比了，那面巨大的墙壁之上，有着上百个大小不一的孔洞，看上去像是牢房，求救声便是从其中一间的牢房里传来。

“这里是…监狱？研究所里面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德丽莎失声震惊道，忽然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触摸自己的后背，她猛然觉得背脊一凉，恐惧瞬间弥漫全身：“鬼！鬼魂出现了！！”

“别怕，德丽莎，你看那不是鬼！”帕特里克劝说着，“她都只是普通的人类少女而已。”

正如，帕特里克所说，透过囚房铁栏的抚摸德丽莎的正是一位向她们求救的少女。

“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