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走进,瞧着一副病美人的娇弱样,下起手倒干净利落。
谢婵由于小时候的滇沛流离,生过几场大病,谢危衣不解带地照顾,她才能活到今天。后来吃食跟上了,便慢慢好了。脸色自是比同龄女子白上几分,但体质上无伤大雅。
“伯母,这是您的袋子,您收好。”
谢婵温声细语。
“谢谢你啊,姑娘真是个好人,我做些好的,今晚上去我家吃晚饭。”
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答谢方式都是去我家吃饭。
“不用了伯母,兄长还在家中等我,我先走了。”
老妇人见谢婵匆匆归去,记下这姑娘的身形样貌便提着菜篮回家了。
青石巷尽头,又一处宅院。
青衣布鞋,是张遮。
张遮准备去寻张母,张母已经回来了。
“遮儿,我今日正买菜,一转头的工夫,钱袋子被人偷了,幸好一姑娘打了那小偷的要害,才抢回来。”
张母道。
“下次母亲出门一定要告知遮儿。”
张遮叮嘱。
母子俩个回家,张遮:“我们应该提礼前去拜谢她才是。”
“对!但我忘记了问人姑娘家在哪了。”
张母尴尬一笑。但他却在心里埋下了对那姑娘的好奇。
青水巷。
谢婵哼着小曲,提着菜篮子回家。
小院中静谧无人,闺房中用茶杯压着一张字条:晚宵勿等,早早入寝。
谢婵将字条放下,去浴房沐浴。
“这...这浴桶也过于大了些。”
足以乘下她与兄长两个人。
水雾缭绕,她泡了一会澡便去就寝。
天色将歇,她早已睡得香甜。
约莫过了一二时辰,谢危晕晕乎乎地推开木门。
看来那些达官显贵灌了他不少酒。
“哥哥!”
披着外衣在台阶上坐着赏月的谢婵慌乱扶起他。
“阿婵。”
谢婵扶他进里屋,给他盖好被子,刚想走,又被拉回来。
“阿婵,别走。”
谢危像是被拽进无尽的痛苦中,谢婵被拉入被中,她无奈,脱了外衣抱住兄长。
眉头舒展开,谢婵的心也渐渐沉下来。
她想着大夫说的话:“居安的病症只能用五石散压制,除这之外,还有一种办法,交合。
初期兄长的病靠她安扶还是有些用的。
后期,多几次大夫说会加快痊愈的机率。
翌日清晨。
谢危撑着手看着熟睡的阿婵,眼中显出依恋,享受。他就是个疯子,那又怎样。
谢婵十五岁时,貌美善绣,十里八乡求娶的人不在少数。直到十六岁也没嫁人,不言而喻。
谢危轻手轻脚地起来,谢婵身旁只留下淡淡的木竹香。
他半夜起来洗澡,怕阿婵讨厌他的酒臭味。
“哥哥。”
谢婵睡眼惺忪。
半件亵衣落下,大片红痕映入眼帘。
兄长那时应当是难受极了。
谢危第一次直观地面对,绯红爬上耳尖。
自己真是太用力了。
谢婵穿好亵衣,披上外衣,回闺房。
谢家无拘,伦理纲常谢婵从小没学过。
《女戒》《女训》更不用说了,抛诸脑后。
人在这世上,当是欢愉的,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