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松涛院内挂起大红色的喜绸,房间也被布置得和成亲时一样。王玉枝和薛谚都穿上了大红色喜庆的喜服,只不过和大婚时穿的嫁衣和喜袍不同,款式比较日常没那么复杂。王玉枝也没有盖盖头。
薛谚牵着王玉枝走进卧房,夫妻俩坐在喜床上。
薛谚看着王玉枝,眼中满是她。
“玉儿,这一天我都等了快两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等得多焦急。
若不是去年十月内务府的人南下办皇差,他们夫妻俩早该去年十月就圆房了。
“玉儿,你可愿为谚之妻?心甘情愿。”薛谚紧张地看着王玉枝问。
王玉枝抬眸与薛谚四眼相对,朝他露出灿烂美丽的笑容。
“自然愿意。玉枝愿意嫁给薛谚。”
王玉枝握紧薛谚的手,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夫君珍重,玉枝心中感激。能与夫君结白首之约,玉枝此生无悔。”
两人成亲快两年了,这两年来了他们同床共枕,但薛谚却一直忍耐不能失礼冒犯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薛谚对她的珍重她感受到了。
薛谚抬手抚摸王玉枝的脸,温柔与她说道:“玉儿乃谚妻,与谚有结发之约,谚自当珍之爱之。”
薛谚缓缓低头覆在她唇上,将她拥在怀中,带着她一起倒向大床的喜床。
窗外白雪飘落,深夜沙沙作响。屋里红被翻春潮,深处浅出细细娇吟。
王玉枝被薛谚带着共赴巫山会云雨,直到清晨微明方停歇。鸳鸯交颈,小夫妻相拥而眠。
王玉枝却不知在她和薛谚熟睡之后,入夜前被她拔下来放在她妆奁里的簪子,她那成为婴灵的弟弟的魂魄飘出来,冲入了大红喜帐。
自小夫妻俩圆房之后,两人是如胶似漆,经常黏在一起。
初春赏雪吟诗作画,待春暖花开之时,游园赏花。
只是待天气暖和了,薛谚和薛父就要开始忙碌,忙着巡视商铺,忙着和别的做生意。王玉枝还知道薛父和薛谚还要替皇帝办事。
王玉枝不知道的事,薛谚还替别人办事。三月清明过后,薛谚和薛父就出远门了。薛诚已经到了该成亲的年轻,住在前院除了请安少进后院。
薛父和薛谚不在家,王玉枝每日到薛林氏那陪薛林氏一起用膳。
“呕…… ”
王玉枝刚咬一口肉丸子,就一阵恶心涌上来,她忍不住吐了。刚吃下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
“怎么啦?玉儿,你怎么啦?”薛林氏给吓得紧张问。
吐光之后,王玉枝接过紫苏递的水漱了口,缓缓气才说道:“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恶心,就忍不住吐出来了。”
“母亲,对不起啊。”
王玉枝一脸歉意的说,她自己也知道看到别人呕吐是多么恶心的事。
薛林氏并没有生气,反而难掩高兴激动地问道:“玉儿,你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啊?”王玉枝一时没反应过来,紫苏已经替她回答了:“大奶奶上次来月事是二月初,这个月大奶奶还没来月事呢。对了,上个月大奶奶来的水癸水很少。”
“那一定是了。”薛林氏朝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快去叫府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