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买几口棺材吧,怎么也是霍家的老人儿,扔在乱坟岗不合适。”
霍锦惜赤着脚坐在床上翻看名单儿,一旁剪灯芯的霍音点了点头,应了句好。
霍七拿了一个羊绒毯子,盖在她的下身上,道。
“你这身子可得好些将养着,大冬天的不许赤足了。”
“屋里烧着炭,暖和着呢。”
“那也不行”
“知道了,我的音大娘。”
一百斤的人九十九斤的反骨,霍锦惜打小就这德行。
“得了,咱俩今晚是待上了。”
霍七爬上床,躺在霍锦惜身边,双手交叉垫在脑后。
“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霍锦惜把名单垫在床下,伏在霍音的身边。
“嘛呀?”
“明儿个陪我去趟醉红楼。”
霍音抬头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道。
“你消停儿待会儿,你身子现在不行。”
霍锦惜脸上拉下三道黑线,什么玩意儿。
“你想哪去了?我要去醉红楼找那几个浪荡子吃喝赌嫖的证据,你想什么呢?”
“奥,那玩意儿还给我吓一跳,去去去,赶明儿去。我还寻思呢,你不至于的。”
“滚蛋!你一天天的脑子琢磨什么呢!净知道和你的男宠们寻欢作乐。”
“哎,你真是吃饱了不知道饿坏的,我天天在云南跑生意,三个月才回来一回,我养点清秀的犒劳犒劳自己怎么了?”
“我说你找个固定的伴不好吗?”
面对她的厚颜无耻,霍锦惜鄙夷道。
“他们都是固定的啊?”
“那你今天怎么没找你那群相好啊?”
“额……月事来了。”
霍音还是有点底线的说道。
“奥,你找不了了你想起我来了,霍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额,这个,锦惜消消气。”
“我也是有考虑的,这几天不能玩的太欢了,还得给你帮忙呢。”
“算你有良心。”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才吹灯睡觉。
第二天,二人去了醉红楼,霍锦惜调出账本来一看,嚯,还真不少啊。
共计69万两银子,2000两金子。
“这群蛀虫!”
霍音愤愤的骂道,这么多两银子,她跑一年多的药材生意才能做回来。
霍锦惜蹙眉揉了揉额头,她要做七八单军火生意才能赚回来。
“收好。”
她把账本拍在霍音怀里,起身走下楼。
楼下,正是人贩子过来卖人的时候,霍锦惜站在楼梯那,目光一凝。
有一个女孩儿,抄起柜台上的剪刀,一剪子居然扎死了一个壮汉。
很快她就让另几个人按住了。
“这姑娘不错,倒是有几分血性,可惜了。”
霍音摇头感叹道,霍锦惜停住,继续看。
不够,她还不够。
那人贩子骂骂咧咧的骂着,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扎死他的兄弟。
不过,这小丫头生的妖媚,开开荤倒是也好。
“老鸨,这个丫头我不卖了,那几个归你吧。”
性情这么狠辣的女子,老鸨也怕招下之后生出祸端,点头应下。
那女子嚎叫着,让人贩子带到了一楼供下人休息的房间。
楼下的散客们叫着好,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
“当家的,你要这个丫头?”
霍音看霍锦惜迟迟不动,迟疑的问。
她要这个丫头为何还不拦着?当家的心思越发的重了。
此时的霍锦惜,又变成了那个阴晴不定的霍当家。
下地之人耳朵很灵敏的,尤其是霍锦惜这种用暗器的人,当房间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时,她知道时候到了。
霍锦惜从头发上摸出一个刀片,手一动把刀片甩过去,刀片穿过散客们,穿过哗啦啦响的门帘,一下子打在屋内,发出铛的一声。
“谁他娘的敢坏劳资的好事?”
那壮汉刚体验到了美味,此时正在兴头上,被打断当然不满。
霍音接到霍锦惜的眼色,直接闯入废掉了那人贩子。
“霍当家的,这牲口没颜色惹到您了,老身在这给您道歉。”
老鸨满脸堆笑,司空见惯一般走上楼梯,跟霍锦惜拉近关系。
霍锦惜象征性的勾了勾嘴角,瞥了一眼那老鸨,说道。
“那个小丫头有几分血性,我要了,今日之事,就不要和外人说了。”
“好好好,霍当家的,好说。”
霍锦惜扔了一个小袋给老鸨,老鸨接住,不用看就知道是一袋金叶子。
霍锦惜走进去,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见没了动弹,无奈的摇头看了看霍音。
“外八行的人,象征性还是要做个面子的。”
“是当家的,太久没动手了,这下手不小心重了。”
霍音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霍锦惜把目光转到那个小丫头身上,她的目光一直盯着霍锦惜看,很有攻击性,很警惕的蜷缩起身体,并未露出丝毫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