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惜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一直在昏暗逼怂的小角落,一遍一遍的看着一个人的一生,从她的出生到死亡。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而且她看一遍忘一遍拼命的想要记住却忘记了。
她干脆放弃了,就像是看电影一般吧,然而刚生出这个想法,身边的一切就消失了,包括那个阴暗逼怂的墙角,那个不断播放的幻境。
一阵让她痛彻心扉的婴孩的啼哭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之中,她是那般的无助,那般的悲伤。
“娘亲……娘亲你不要我了……”
“娘亲没有,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快回来,不要走……”
霍锦惜找不到声源,盲目的在空间中疯狂的跑,到处的找。
她的人生,从没有被代入母亲这个角色,如此举动显得生疏又让人心疼。
“娘亲,我来的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我们该见面的时候。”
“我要走了……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你该醒来了……”
她跌坐在地,只觉得心口哪里痛彻心扉。
“是的,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她感觉意识和肢体的感觉在逐渐回笼,感觉到身体很冷。
“锦惜?锦惜”
旁边传来他轻声的呼唤,霍锦惜困的难受,费力的睁开眼,想看看他,却再也睡不着。
眼前的解九哪里有在北平时的风发意气,满眼都是血丝,嘴唇干的起皮,也有些胡茬,一看就是到现在都没合眼。
她嗓子干哑说不出话,九爷拿起早就备好的温水喂她,霍锦惜心疼的费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一会儿就休息,你放心,来,再喝点水。”
她现在刚醒还不能吃东西,霍锦惜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肢体很沉重。
又喝了一些水,她实在扛不住药劲又昏睡过去,解九叫了医生,得知她现在身体状况回复的比较好,才放下心来。
霍锦惜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还在身边守着,只是已经现在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她手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白衣困倦的支起脑袋看着她。
显然,一人一猫熬得够呛。
霍锦惜对它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她舍不得再惊扰解九,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
“我给你加点热的,不能喝凉的。”
下一秒解九闭着眼醒来,揉了揉眼给她倒了些热水。
“我睡了多久?”
喝完水,霍锦惜问道。
“两天一宿。”
“饿不饿,有小米粥,还有鱼汤,先喝点些,一会儿再吃点心。”
看她点头,解九扶着她坐起来,从食盒里倒了半碗小米粥,加了一勺红糖,搅匀了递给她。
她喝了半碗小米粥,又和了半碗鱼汤,他才放心下来,疼惜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
“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霍锦惜摇头,他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她与这个孩子的缘分还不够吧。
“我没事,我们可能注定和它没有缘分吧。”
“你不要自责了,我会心疼的。”
失望是真的失望,毕竟她第一次做母亲,可是日子该过还过,她也没有时间为这个孩子停留太久。
“好”
“喵喵喵~”
被忽略的白衣感到生气,霍锦惜抱起它,慢慢的抚摸着。
“我的错,冷落我们猫大爷了。”
“呵呵哈哈”
二人笑了,一起摸着猫。
“我能不能出院,离开了一个月,家里一直是让我小姨代管的。”
霍锦惜看向解九,九爷无奈,她是个典型的工作狂。
“你的身体很虚弱,这样好吗?我们先再住两天院,到家里养着,霍家的大事告诉你,小事你选几个人处理,你需要静养。”
医院也多有不便,再者说现在的局势实在紧迫,矿山的事情还在发酵。
“好”
她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法子,点头应答,而后亲亲他的下骸。
然而,霍锦惜回霍家的之后,眼前的场景让她震惊。
不是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