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东西丢了?”
看霍锦惜点头,二月红问那个堂主。
“回二爷,一小盒龙泉印泥。”
二月红抽了一口凉气,这要是真是丫头偷的,在三爷家,手都得剁了。
“二哥不必怀疑那龙泉印泥的来路,我给的,发堂主印的时候每个堂主都有一小盒。”
看二月红蹙眉,霍锦惜找了个地方坐下,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也不觉得丫头会偷东西,可比起来她更相信这个堂主。
“何时丢的,又在哪里发现的?”
看到二月红来了,丫头似乎更加的慌乱了,只是哭,竟然连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了。
“回二爷,方才来总舵给家主送账本时盖章后遗失,之后在丫头的口袋里发现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当时盖子和印泥是分开的,我在车上盖了章之后去账本房送账本,之后忘了收起它,去和家主汇报堂口情况,回来之后再路上碰到过四小姐。”
“当时四小姐见到我后神情慌乱,而我着急找那盒龙泉印泥,便并没有在意,随后到车上却发现东西没了,之后就在四小姐的口袋里找到了这盒印泥。”
二月红转头看向丫头,与霍锦惜烦躁的语气不同,他微微的笑着,温和的问。
“丫头,你告诉我,这盒印泥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口袋?”
“二爷,我……我不是偷的印泥,是看那盒印泥摆在那里没人要,我才拿走的,我……我没偷。”
啪,霍锦惜一拍桌子,吓得丫头一哆嗦,二月红连忙把丫头护在怀里。
“霍滢婳,你刚才怎么不说?”
丫头只是抽泣,二月红把人扶起来,对着霍锦惜道。
“丫头没有坏心思,她只是看到那盒印泥无主将它收起来罢了,怎么能说偷呢?”
“霍滢婳,我问你,印泥是不是从车上拿到?”
“是……”
“二哥,那车门不管是敞开还是合上,那都是瀛堂主的车,那车上的东西都是瀛堂主的。”
“你在明知道那东西是瀛堂主的情况下还拿走了印泥,不是偷是什么?”
“不是……我不知道那是她的……呜呜呜……”
“那你既然不认识瀛堂主,不知道那是她的东西,那你看到她,你慌乱什么?”
“我……”
霍锦惜一针见血,逻辑特别清晰,扭头就看向护住丫头的二月红。
“二爷,事情就是这样,丫头确实拿了瀛堂主的印泥。”
“哥……哥,哥对不起,我给你丢脸了……哥……”
“丫头啊,你丢的是锦惜的脸啊……”
二月红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印泥贵重,按我霍家家规,四鞭子,二哥可有异议?”
打嫡系的人用的鞭子都是特制的,攒玻璃丝的,伤口不深,可是打人特别疼。这鞭子上次打人,还是霍姝雅小时候。
“这四鞭子太重了,丫头体弱不是习武之人,打下去丫头半条命都没了。”
二月红蹙眉,企图和霍锦惜讨价还价,而霍姝雅和白钰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堂里,正在看戏。
“二爷,丫头是您的人,我今日叫您过来时给您面子,您亲自断案,结果自然无异议。”
“我霍家上上下下尽万口人,倘若今儿来个体弱明儿来个多病,这家规还用不用了?我这家主当还是不当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念在丫头是初犯,又并不严重……”
霍锦惜松了一口气,幸而二月红还算是识大体,顾大局,没有让她过多为难。
二月红还要辩解,霍锦惜一摆手。
“二哥,不必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