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九爷脸上脖子上的冷汗,他喝完了水,把碗放在床沿,低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霍锦惜“答应我,不要再打了好吗?”
霍锦惜“这东西早晚坏了你身子。”
霍锦惜“我知道你头痛难耐,可好生调养会好的,这东西沾上了瘾头,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解九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解九自嘲道,每次犯头疼都让他感觉好像缺氧的鱼一样,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去死。
霍锦惜“这会治好的,我早些年便联系过南方的一个医生,他治过你这样的病人,只是你当年在国外,而近期他又在云游,等过了这阵子让他给你看看。”
霍锦惜“头痛是病,而吗啡是瘾啊?”
霍锦惜抚着他乱兮兮的头发说道,她越是这般,解九便越是愧疚。
她一直在为这件事做努力,而他连戒掉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自己的发小妹妹,而他身为哥哥,却处处需要她为自己操心。
霍锦惜“罢了,这是你的事,你思量着办吧。”
霍锦惜“我从解聪的鼻腔里取出了十二只被蜂蜡毒晕的蟋蟀,凶手可能是要对解聪动手。”
解九爷“解聪怎么样了?”
霍锦惜“我的功夫你还不放心?被我拍晕了,交给小风了。”
霍锦惜“那凶手每次作案,都有蜂的元素,你设计的解松的死并没有蜂的元素。”
霍锦惜“那凶手一定和蜂有关,而我在寿宴当晚嗅到管家身上有蜂蜜的味道,你思量着吧。”
解九爷“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他一定是快死的人了。”
霍锦惜“明日他们必定多有刁难,你好生休息。”
说完了事,霍锦惜站起来,把碗放好,吹了灯。
临走时,似是想着什么的说。
霍锦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我,也不知道你还信不信我,我们五个是发小,我霍锦惜问心,从未想过要害你们一分一毫。”
霍锦惜“以后若是想瞒我就瞒的缜密些,不要让我发现。”
说罢,关上了门,低声呢喃。
霍锦惜“不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疼。”
她长出了一口气,无论是什么,反正她已经问心无愧,只是心底那丝隐痛在悄无声息的放大,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这是怎么了?哪怕是小时候他们几个联手骗她,她也没有如此难受吧?
长大了,倒是愈发的矫情起来了。
霍锦惜说了很多话,解九都听进去了,他抱着狗,孤独的坐在床上,五味杂陈。
他信她,只是没来得及告诉她罢了。
他知道了两人产生了误会,可现在并不是畅谈的好时机。
他解九算计人,但他从未怀疑过他们四个人。
他们五个心思重的也就他和三娘,而三娘看的通透,却从来都不屑于那阴谋算计。
他自问若是霍锦惜怀疑他,他必然十分受伤,而此番,她又如何难受?解九不用想就知道。
解家公子,几时也这般落魄了?
等这次事情过了,再和她解释清楚。
他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可他知道霍锦惜并不过于通透男女之情,他怕过激了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