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霍姝雅冰冷的命令道,霍锦惜慢慢的爬起来,双腿的像棉花一样,已经是脱了力。
大雨肆意的泼洒在两人身上,白衣直接钻进霍姝雅的怀里,默默的为霍锦惜祈祷。
霍音逃了回去,敲霍姝雅的门,霍姝雅出来的匆忙,随便披了一件披风就跑了出来,差点让霍锦惜吓死。
“谁让你出来的?”
霍锦惜不知道霍姝雅在这里看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硬着头皮回答道。
“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散心。”
“霍家是有门禁的,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坏了规矩,明天自己在祠堂跪一上午。”
“霍锦颜和你一起出来的,雨大滑下了悬崖,生死未卜。”
霍锦颜的死霍姝雅并不在意,随意给霍锦颜撤了个幌子,两条人命在这个雨夜就消失了。
霍锦惜依稀看到一摸白影,精神高度紧张的她看到霍姝雅的重影,噗通一下子昏倒在雨中。
雨点打在身上有些生疼,霍姝雅转身,正好躲进白钰的雨伞里。
“你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
看白钰穿的十分单薄,霍姝雅蹙眉道,把猫递给白钰,弯腰把昏迷的霍锦惜抱起来。
“姐姐出来的急,也没想着带把伞。”
“好了,回去吧。”
霍姝雅把霍锦惜抱回了她的院子,交给了霍音之后便回去了。
下半夜霍姝雅只是躺在白钰的怀里,已然睡不着了。
霍灼,旁系那几个,她还真得想想办法。
霍锦颜死了,霍锦惜无疑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旁系那几个也不是好对付的。
“姐姐睡不着吗?”
白钰摸着霍姝雅的脸,眼睛明亮亮的,问。
“唉,我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姐姐,这个家主不好当,你辛苦了。”
霍姝雅抿着嘴,多数人都觉得她这个掌门人风光,却鲜少有人知道这背后的不易。
她偏宠着霍锦惜,想着这般有灵气的人,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却不曾想她杀了霍锦颜。
如今这个家主,她是不当不行了。
她只能说幸好,幸好自己还有白钰。
天佑霍锦惜,大雨引发了山洪,霍锦颜死的不明不白的。
霍锦颜的娘亲都哭疯了,要杀了霍锦惜给霍锦颜报仇,奈何霍姝雅在上边压着,她不敢。
霍姝雅把家主玉佩给了霍锦惜护身,令旁系的姐妹都羡慕嫉妒不已,持有此玉佩者,位如家主,凡所号令者,必须遵从。
霍锦惜也开始学习家主的事物,以及霍姝雅手把手教练的武功。
霍锦惜九岁的时候,解湛长出国了,走的前一天,几个小孩子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了好久。
霍锦惜,齐恒,解湛长,红官,吴五,这几个长沙土夫子家族的公子小姐。
几人也鲜少有时间能相聚,也只各自诉说着心中的不舍。
解湛长这一走,回来之后,恐怕长沙已经翻天覆地了。
“你说解老爷为什么一定让你出国啊,国内不是很好的吗。”
狗五和解湛长是铁哥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此时解湛长要走,他最蔫头搭了着脑袋。
“我爹想让我联络日本的商会,不过别担心,也就十二年。”
“十二年……你每年都回来吗?”
霍锦惜长叹一声,杵着下巴,情绪低落的问道。
解湛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国外,哪是那么容易能脱身的?
一旁的齐铁嘴则掰扯起解湛长错过的事情
“你说说你这一出国,还有一个月天河就下崽了,明年二哥登台,过几年三妹妹及笄了,你都不回来。”
眼看着气氛低沉,狗五眼眶都红了,齐铁嘴又说错话了。霍锦惜一下子拧上齐恒的耳朵,叉着腰,小霸王一般的说道。
“就你知道,念叨好几遍了,本来就不好受,你还叨叨。”
“哎呦……疼疼疼……好妹妹,松开我,快松开,二哥,救我,救救我。”
红官满脸无奈,捏住霍锦惜的手,解救了齐铁嘴的耳朵,点了点她的头。
“锦惜,怎么还动起手了?”
大家一下子被齐铁嘴出怂的样子给逗笑了,伤感的气氛顿时破裂。
天色渐晚,几人嬉闹一番便散开回去了,二月红牵着霍锦惜的手,慢慢的往白沙井那边走。他得把最小的送回去。
霍锦惜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解湛长离去的背影,再转头看二月红,悠的一下红了眼眶。
“二哥哥,解哥哥真的还会回来吗?”
“他都说了,十二年之后,他肯定回来。”
“可是,我真的不想他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二月红抱起她,擦去她留下的眼泪,霍锦惜抱着他的脖子抽咽道。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二月红停顿一下,嗓音似有哽咽,他看向远方即将落下的太阳,眸子中似隐藏了千万说不尽的事情。
“锦惜,记住你解哥哥,就等十二年,千万不要忘了他,千万不要。”
霍锦惜点点头,伏在二月红肩头,直到解湛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