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疼……
昨天喝的酒多少度来着?
反正霍锦惜现在是懒得想这么多了,阳光透过纱网微微撒在床帐,帐子上映衬着点点斑驳的花影,她手往一旁伸了伸,被褥已是一片冰凉。
原是解九昨天看她睡的晚,今天早上没把床帐拉起来,想让她多睡会儿。
还没反应过来,通过床帐看外面的天色,忽悠一下子她就清醒了,时候不早了,要迟到了。
“夫人您醒了?九爷让我伺候您洗漱。”
霍锦惜瞥了一眼那小丫头,接过她递给的毛巾,擦了擦脸。
“霍暮呢?”
“这……小的不知。”
这丫头上哪疯玩去了?霍锦惜心中有些疑惑,平日里成天就粘在她身边,今天倒是反常。
“帮我告诉霍暮,这两天长沙城不太平,少在外面疯玩,有空多练练功。”
“是”
霍锦惜稍稍洗漱一下,去了军营,副官整理好了文件,整齐的摆在桌子上。
霍锦惜随意翻了翻文件,见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坐在办公椅上揉着太阳穴道。
“找张启山要0165的尸检报告。”
“长官,已经准备好了。”
霍锦惜接过文件翻了翻,揉了揉头。
“亨德利……”
“家属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亨德利夫人一直在闹,听说今天早上还找了记者去堵佛爷的门。”
“哟,那佛爷……”
霍锦惜话还没说完,一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报告长官,门口有一些记者想要和您交谈。”
“让他们滚!”
一名勤务兵敲门报告道,霍锦惜还没说话,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霍锦惜不满的直接把文件砸向门口。
“跟你说话呢?”
“我这不是帮你解决麻烦吗?”
“麻烦?你越解决我越麻烦!”
王师长挤开那名勤务兵,一手接住那文件,丢给副官。
他走到窗边,在二楼看到大门口呜呜泱泱一大片记者。
“活着回来了?”
“没,死了,魂跟你说话呢。”
“任务怎么样?”
霍锦惜随手翻开一本文件,阅览着,有些宿醉的头痛,慵懒的问道。
“谢谢你的骑兵连,帮了我好大的忙。”
“你这闹什么乱子了?这么多记者,你窝在府里做缩头乌龟啊?”
霍锦惜懒得和他一般计较,说道。
“死了个美国人,没多大事。”
“美国人?!还没多大事?!”
王武林猛地回头,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滴溜滴溜的盯着霍锦惜。
“说来也可笑,现在这社会,死一个人还叫事?”
“霍军长,在城里,死一个中国人不叫事,死一个美国人,是大事。”
王武林难的正色道,霍锦惜翻了一页文件,打了个哈切,略有不耐。
“你在教我做事吗?”
见霍锦惜冷了脸,王武林顿时蹙起了眉。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当今形势如此。”
“王长官,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明白的告诉你,在我这,无论是死一个中国人还是美国人,待遇是一样的。”
霍锦惜正色道。
“一样不管吗?”
“让他们找警方报案,他警察局的事关我军方什么事?”
“记者都来堵你家门了。”
“你刚才不还让他们滚吗?”
“我……”
霍锦惜起身,带正帽子,抬腿要走,王武林皱眉道。
“嘛去?”
“见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