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正文

“首先……看我干嘛，看黑板！看黑板干嘛，看书！……看书干嘛！看我！说的就是你，K！还有默！”讲台上的老师两个粉笔头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倒霉的二人。

“呃……要死，都一年了，她还不消停点！”默趁老师不注意，扭头同K说道。

“一年了，你还不了解她吗？”

默沉默了。

这是默被自己那个无耻的老爹骗到哥谭的第二年，当时他老爹所说的四个月早就过了，默也彻底对于“回家”这个愿望死心了。

不知道老爹把默带到的是个什么组织，不光超前提供九年制义务教育，还全英文授课，最主要的是，那老师用着英文讲着最中式的话。

看吧，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

默注定会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好了，就讲到这，你们自行休息。”

“嘿，K！K！”默去推旁边的K。

“嗯……嗯？”K睡着了。

“都说了不要熬夜看电视！还是熬夜对着窗户看对面邻居家的！”

“没人管嘛……”K伸了个懒腰。

不知是这么，在默到哥谭的半年后，同学的家长就集体失踪，留一群五六岁的孩子在家里饿得直嚎都不出现。

最后怎么办呢？一部分孩子拿着家门钥匙徒步走到了学校——学校管饭。

还有一大部分孩子，默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以至于原本能满满当当坐满五个教室的孩子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十个。

“K，我们溜出去玩啊，我在学校墙角看见了一个洞。”

“去哪？”K精神了。

“我昨晚在一堆书里看到的，”默从衣服里掏出一本书“上面有个地儿看起来就好玩，还有非常详细的介绍，连老板的图片都有！”

“吃完中饭就走！”

“……………………”

“我说二位，”坐在前排的一个女生回过头来翻了个白眼“你们在商讨逃课计划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

“得了吧，沈冉，我知道，那个洞是你拿鞭炮炸的——十个鞭炮绑在一起炸的——那动静也不小。”

沈冉有些气急败坏“不准告诉老师！”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过大，连忙压低了声音“下次带上我，我就在下午的时候告诉老师，你们闹肚子只能回家躺着了。”

“成交！”

事情进行地非常顺利，如果在马路上撒欢的默没有看见自己久违的父亲的话。

默与K本来正对着路边蛋糕店橱窗里的蛋糕流口水，结果一旁赌场直接丢出来一个人，紧接着钻出来几个大汉。

“欠这么多！准备什么时候还！”

“我说过！我会还的！只要让我再进去赌一次！我保证能赢得盆满钵满！”

“割了他的肾。”为首的大汉说道。

这种事情在哥谭太常见了，路人早已习惯，有的只是回头看一眼，有的根本没有反应。

默和K也习惯了。

二人本来正在一旁愉快的吃着瓜，，但那被丢出来的男人突然抬起来头，又那么巧和默对视了。

“……黑狗儿？你现在不应该在学校吗？”

默愣了，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可不管这么多，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腰子，他用尽全力喊道：

“那孩子——那个站在对面的，个子高一点的孩子是我儿子！我拿他抵债！”

这么一喊，大汉立刻向默那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