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白夜刚进村庄，气氛就明显变得奇怪。

好多人的眼神往这飘来，是难掩的厌恶。仿佛在说，他今天怎么又来了。

白夜并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直接找了个摊子，准备买点鱼回去。谁知那摊主竟直接将剩余的两条鱼扔进垃圾桶。

村民不好意思，鱼卖完了。

他将“卖完了”这三个字咬的很重，说罢还笑着把摊子收了起来。

白夜疑惑的抬头看去，这摊主是一个小胖子。还挺面熟。

思索了一番后终于记了起来。这小胖子是这里建筑工的儿子，而他的母亲负责卖鱼。但令母前段时间病了，现在由他代管摊铺。不过看样子他好像也不太欢迎自己。

白夜对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走了。

连逛几家摊铺，那些人就跟躲瘟疫似的躲着他。要么直接关铺，要么就学着那小胖子的样将鱼丢进各种桶里。

最后终于眼疾手快让白夜逮着一个。他按住还在板面儿上的那条鱼，从容地问道。

白夜多少钱？

村民二…二十三枚铜币。

白夜点点头，全然忽视了村民那讨厌又带着害怕的样子。

二十三枚铜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村民犹豫的接过了。而白夜也总算是解决了今晚的晚饭问题。

白夜哎……

他走在回药房的小路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近几年，药房的生意是一天不比一天了。他真的快穷死了，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白夜掂了掂自己手中不足半两的钱袋子默默感慨。

明天该吃…呸！明天该怎么赚钱呢。

思考无果，白夜只能加快脚步，然后开锁进了药房。里面依旧冷清。

他将鱼放进水桶里，开始寻找刀具。

前几天因为没钱，所以白夜吃的都是些上上星期还剩的面粉。他将面粉搓成圆球放水煮。

还行，也算是凑合。

终于，找着砍鱼的刀了，白夜拎起鱼放上木板，接着把袖子向上挽了挽。刀起刀落，很快那鱼的主心骨就被他剃了出来，扔进垃圾桶。

……

吃完饭，白夜搬着凳子来到门外。

他的面前是大片的荒地，但隐隐约约的还是能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村庄。南边那个是白夜经常去的，其他地方并不熟，只是偶然去过几次。

不过能看出来，他貌似往哪边都不受欢迎。

想来想去好像也就这么点事。

他当初救了重伤的黯，所以被所有人唾弃。也不知道是谁透出的消息，就这个偏僻的地方…除了周围村庄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知晓。

但每个村都配有小药房，救治黯的那段时间，应该是只有极少的人来过才对。

而且没点特殊能力，根本没人觉察的到黯的存在。

至于那些人质问他，为什么要去救一个极恶之人。白夜就只有一个答复。

他是医者，只会顾着救人。无论来人是谁，身份如何，他都会好好的照顾，直至他的伤完全没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仅是医生和病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显而易懂问题。

却有那么多人不理解。

白夜盘腿坐在椅子上，望着之前去的村庄，那里灯火通明的，应该是在搞什么节日。各种光亮飞上天空，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