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王鹤棣送阿笙去上班,想牵手又没名分牵,一路上盯着人家看,黏黏糊糊惹人脸热。
晚上又巴巴地到公司楼下等,怎么送去又怎么接回来,走在街上都是一股高级帅哥味儿,拎着阿笙的女士名牌包包都像是代言人。
这位高级的帅哥从阿笙里侧换到外侧,侧头看了看阿笙,转回头走了两步,又看了过去,还是没忍住,“我都坚持一天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啊?”
阿笙闻言哭笑不得,“追人这么没耐心?难道你以前的女朋友都很好追?”
王鹤棣陷入沉思,那副冥思苦想努力回忆的样子惹的阿笙恼火,还没开始发难,就听王鹤棣幽幽道,“你是说幼儿园那个还是小学一年级那个?”
阿笙:……
王鹤棣似乎是回忆完毕,“幼儿园那个因为我给了她两块大白兔奶糖就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小学那个因为我陪她跳了两次皮筋答应我。”
阿笙捧场道,“是挺容易的。”
“后来,幼儿园那个因为我给了别人一块大白兔甩了我,小学那个因为我和别人跳皮筋甩了我。”
阿笙,“……后来呢?”
“后来我觉得女人难以理解,就不谈了。”
阿笙微笑,“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王鹤棣,“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就很好理解了?”阿笙疑惑。
“不,你比他们都难以理解。”
阿笙微笑再微笑。
“但你有一点很确定。”
“嗯?”
“你不想搭理我这一点很确定。”
“……”
王鹤棣心思一转,眨巴了一下眼睛,湿润了一下眼球,让自己看起来更“水润”了一些,“我当时被甩了可是难过了好几天呢,你以后可不能甩我,我们要长长久久的。”
阿笙脚步一顿,眼神不善地看向王鹤棣,“我们还没在一起呢?你想蒙我?”
王鹤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耍心机失败,“我哪有?”
“还狡辩。”阿笙嘴上嫌弃,心里却有些愉悦。
王鹤棣举手发誓,“不是狡辩,不是在蒙你,是在赌。”
阿笙看着他举着手发誓的样子觉得好笑,“什么意思?”
“我是在赌你大脑宕机脱口而出的几率。”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明为感叹,实则拍马,“可惜聪明、机智、反应灵敏、人美心善的你,不给机会。”
“扑哧——”
阿笙被逗笑,心情很好地往前走,王鹤棣连忙跟上,绕在她身边,“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阿笙嗔他,“我什么时候不好看?”
王鹤棣由衷感叹,“确实,连不修边幅拎着串儿来找茬儿的时候都好看。”
阿笙:……
*
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其实也挺顺其自然的。
大概是在鲜花、礼物、惊喜、关心、温暖的陪伴和一句正式的“我喜欢你”之后,阿笙点了头。
王鹤棣在来帮忙的兄弟们的见证下……毫不矜持地一跳而起,足足半米,着陆的时候还踩中了一个气球,“砰——”的一声巨响,似乎也在为他喝彩。
送走兄弟们之后,王鹤棣正拿着扫帚收拾地上的礼花片,阿笙从洗手间出来,笑意盈盈,“浪漫给了我,麻烦留给了你。”
王鹤棣抬头笑了,“人活着本身就是麻烦的,如果因为麻烦就不去浪漫和体验,那活着也太没意思了。”
阿笙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你才几岁啊,说这么老成的话?”
刚在一起王鹤棣似乎就想在年龄上找回尊严了,“奇怪了,你这句话不是更老成吗?你才比我大几岁?”
“……”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几岁。你哪一年的?”
王鹤棣开始步步逼问,誓要在今天问出一个答案。
“98……”
“那你跟我一样大啊!”王鹤棣惊讶了,“那你怎么都开始工作了?”
“上学早。”也还没真的毕业。
“啊,那你还让我叫你姐姐。”他不忿,男人在年龄上总有异于常人的胜负欲,特别是在面对女朋友的时候。
阿笙白他一眼,“我让你叫的是’小姐姐’好吗?”
“……”王鹤棣,“总之,我们一样大。”
阿笙觉得他刚刚那句话犹豫了,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立马追问,“你几月生日?”
王鹤棣,“……”
他开始岔开话题,“不都是一年生的,差不了多少,问月份就太细了啊,女朋友。”
阿笙沉默地看着他。
王鹤棣开始心虚,招供,“……12月。”
“……20号。”
阿笙微笑,“男朋友,看你刚刚义愤填膺的样子,还真的以为你受委屈了呢。”
阿笙转身,“呵,十二月。”
一个年头,一个年尾,他也好意思说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