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长相思（24）

每天，叶十七会出去打些小猎物回来。

等叶十七回来，小六动嘴，他动手，一起做饭。

叶十七显然从没做过这样的活，笨手笨脚，不停地出错，玟小六哈哈大笑。

但叶十七太聪明了，没有几次他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让玟小六失去了很多乐趣。

山中岁月很寂寞，不能动的人更寂寞。

玟小六抓着叶十七陪他说话，天南地北、山上海里，什么都讲，一道好吃的菜，某个山谷中曾看过的一次日落……叶十七安静地聆听。

玟小六（偶尔也良心不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我一个人生活过二十多年，那时候我得了一种怪病，不敢见人，一直四处流浪。刚开始是不想说话，可日子长了，有一天我在山里，发现忘记果子的名字了，突然很害怕，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但从那之后，我开始逼自己讲话，我最厉害的一次是捉了只猴子，对着它说了一天的话，那只猴子受不了，居然用头去撞岩石想自尽……

玟小六哈哈大笑，叶十七凝视着他。

每隔一天，要上一次药，玟小六大大方方地脱衣服，把赤裸的背对着叶十七。

玟小六（看不到叶十七的表情，调笑道）我已经看完你的全身上下，你只能看到我的背，亏不亏啊？

叶十七不吭声，玟小六嘿嘿地笑。

玟小六的伤不轻，叶十七本以为两人要在山里耽搁一两个月，可没想到不到十天，玟小六就能拄着拐杖行走了。

又养了两天，玟小六决定回家。

玟小六收拾药草时，竟然发现有两株植楮草。

玟小六这是你采的？

叶十七（点头）打猎时看到，你提过。

这段日子，和玟小六朝夕相处，在玟小六的蹂躏下，他说话比以前顺溜了很多。

玟小六狂喜，简直想抱住叶十七亲。

玟小六太好了，麻子和串子的媳妇有了。

叶十七蹲下，想背玟小六。

玟小六（退开）不用，我自己走。

之前是无可奈何，现在自己能走，哪里再能把人家一句客气的愿意当真？

叶十七默不作声地站起，跟在玟小六身后。

两人回到清水镇，老木挥舞着木勺质问。

老木为什么走了那么久？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该去的地方不能去？要不是虞老板说你没事，我都要冲进去救你了。

#玟小六（笑嘻嘻地把采摘的药草拿给他看）意外，十七不熟悉山里地形，不小心走进了迷障，所以耽搁了几天，我这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吗？这次全是无妄之灾，老木你看，麻子和串子的娶媳妇的钱有了。

老木老木，这次就信你一次，下次不能再瞒着我们了。十七，你也是，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来，我们是个大家庭，既然是一家人，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玟小六我知道了，你教育的对，我下次不会了。

老木你还想有下次。

#玟小六没有，我保证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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