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缪一脸洋洋得意,“让你招惹我,这便是惹怒我的下场,我知道你肯定想骂人,所以顺便给你施了禁言术,一个时辰内,你就别想出声了。”
唔……终于出了口恶气。
洛缪伸了个懒腰,转身回房,走至门口时,又回过身来看他,“对了,你日后如果在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保准你还有好果子吃。”
额角青筋不自觉地跳了下。
“唔……”许宣狼狈的爬上池边,想发泄,又不得开口,一时气急。
只得愤愤的看着洛缪紧闭的房门。
你最好别让我整到。
他坐在岸上狼狈的喘着粗气,想到洛缪这般轻易便能捉弄他,脸上后知后觉淡出一抹惊异。
难道,她果真是白夭夭口中所说的神仙?
洛缪的医术果然极好,或者说,她的术法极好,不过一阵白光晃过,莹莹绕着冷凝转上几圈逐淡淡散去,就这般三两天,冷凝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红润了不少。
许宣第一次见时,一阵惊讶好奇,到后来成功免疫。
几日过去,冷凝竟好了大半。
神速的不得不让许宣啧舌佩服。
修仙之人果然不一样,换作平常医术,一月有余,也不一定能好上三分。
不经意间,自是对洛缪有些刮目相看。
洛缪住的庭院外有一片荷花池,沿至后山,荷包待放,甚至美丽,洛缪将小船划到池中心,船身摆动,平静的水面漾起了阵阵涟漪。
此刻已近黄昏,淡红的夕陽将天边云彩浸染得通红,连碧绿的湖面也漾开了阵阵薄红。
许宣本想寻洛缪问问冷凝此时的情况,却只见她缓缓离去的船身。
洛缪坐在船中环顾四周,绿荷萋萋,春意浓浓,心里竟忽然惦念起九奚山日日夜夜的白雪皑皑与寒风刺骨。
不知不觉,她离开九奚山已二十载了。
许宣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划着船飘到洛缪的船侧,丢了船桨微微一用力,便跳上了船,眼见许宣来时划的船逐渐飘远,洛缪淡淡提醒:“船不要了?”
许宣神色十足悠然的坐在洛缪对面一侧,无所谓的摇摇头:“药师宫的人会打捞回来的。”
言罢,他深深吸了一口池中幽幽荷香,忆起从前他师傅冷回春在世时,闲暇之间亦喜欢到这荷池来闲赏,向来冷漠刻毒的薄唇轻启,面上十分的怅然若失:“转眼,已是三年了。”
许宣想起幼时冷回春悉心教导的场景,和关怀备至的慈爱目光,神色暖了几分。
“师父于我有大恩,临终只托付两件事,一为药师宫,二为师妹,如今师妹面临生死大劫,我甚是担忧……”
未有人执桨,船身却匀速前进着。
洛缪近距离看着眼前这陌生又熟悉的面容,他正滔滔不绝问着关于他师妹的事,他满心牵挂的都是他的师妹……而她却将他看如紫宣……真是可怜又可笑……
洛缪倚在船沿,看着眼前的人温柔一幕,忍不住抚上不断抽痛的心口。
不甚心中纠结,既想放声大哭,又想放声大笑,终究是眼眶酸热,情绪惆怅。
洛缪紧紧揪着裙摆,试图让自己逐渐清醒,她低眸,缓缓开口:“在两日她的蛇毒便能尽数全消,你不必担心,到时你替她制几副调理身体的药便可。”
“我制药?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