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路垚一头雾水,有点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机锋。
路垚所以 这个雷蒙德,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
梁萃这个嘛,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梁萃对着路垚眨了眨眼。
乔楚生也是沉默不言。
路垚小声“切”了一下,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
乔楚生先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来了?
乔楚生不想在雷蒙德身上多做纠缠,很快转换话题。
梁萃往他那多走了两步,然后往桌子上一坐,动作随意中透着优雅风情。
她凤眼弯弯,眼底满是笑意。
梁萃这不是来慰问慰问我的合作伙伴嘛。
乔楚生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乔楚生你就空着手来慰问吗?
梁萃当然不是。
梁萃顿了下。
梁萃我在霞飞路定了晚餐,怎么样,要一起吗?
乔楚生但所愿也,不敢请耳。
乔楚生文绉绉的来了一句。
梁萃差点没有被他逗笑,好悬她忍住了。
梁萃拿走呗。时候也不早了。
乔楚生没说什么,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跟着过去了。
徒留,坐在原地的路垚一脸目瞪口呆。
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好了,之前不还针锋相对的吗?
还有,吃饭怎么不叫他?他会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不会打扰他们的。
路垚哎,你们俩也等等我啊。
路垚大喊了一声,也追了出去。
这餐大餐路垚打底还是没有份,等他追到门口,就看到汽车从眼前飞快开走,还喷了他一嘴汽车尾气。
路垚呸,呸,乔楚生这个重色亲友的。
路垚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
霞飞路。
西餐厅的灯光昏黄,有种别样的温暖氛围,悠扬的钢琴曲在半空回荡。
梁萃捏起红酒杯,她歪了歪头。
梁萃喝一杯?
乔楚生眉毛一挑,同样拿起了就被。
等一杯红酒下肚,两人才进入正题。
乔楚生说吧,什么事?
乔楚生双手交扣放在桌上。
梁萃正在切牛排的动作一顿。
梁萃怎么,我就不能单纯找你吃顿饭吗?
乔楚生那你是吗?
乔楚生嘴角泄出一抹讥诮。
梁萃当然!
梁萃回答的很是坚定。这下错愕的人就换了乔楚生。随后她低头。
梁萃不过,雷蒙德…
乔楚生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感受,有点酸,也有点涩,他也只能用扯了扯嘴角,用笑容掩饰。
乔楚生提他做什么?
梁萃雷蒙德这人独占了上海所有的高档艺术品,早就犯了众怒,你说,这次案件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他?
说起正事,乔楚生也严肃了面色。
乔楚生你是说…他们?
他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意有所指。
梁萃这个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
梁萃仰头又抿了口红酒,完了,她又想续一杯,被乔楚生抬手拦了。
乔楚生酒量不好,就不要喝了。
他皱着眉头说。
似乎,他每一次见她都是皱着眉头的。
梁萃又去拿了刀叉,继续为她的牛排奋斗。
乔楚生你不是喜欢中餐的吗?
乔楚生突然开口。
梁萃中餐吃多了,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而且…
梁萃注视着乔楚生,一字一顿地说。
梁萃你不是喜欢吗?
乔楚生闻言就是一愣,随即他像是被烫了一下,很快移开了目光,他低头开始吃菜,假装自己从来没有问过那个问题,只是个吃饭的工具人。
接下来,就是一派风平浪静。
等一个小时后,这场对乔楚生来说格外短暂的晚餐就结束了。
梁萃这次没让乔楚生送了,长三堂来接她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店外。
等梁萃坐定,她还摇下了车窗,探出一只手来,白皙的手腕在夜色下越发醒目。她轻轻晃了晃手,以作告别。然后车子就启动了。
乔楚生在原地等了等,又想起梁萃跟他说的话,还是方向盘一转,找路垚去了。
这件案子,还需要盯一盯。
路垚与白幼宁果然没有这么早睡,等乔楚生推门进去,迎面而来就是两双探照灯似的眼睛。
乔楚生身上一寒,他笑骂道。
乔楚生你们两个给我正常点,看什么呢?
路垚唉,某个人啊,重色轻友,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办公室,自己跑去吃大餐了。
路垚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哀怨。
白幼宁也抱着一只抱枕,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白幼宁怎么样,今晚顺利吗,人拿下了吗?
乔楚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跟梁萃就普通的合作关系。
乔楚生一屁股挤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吨吨吨地就喝进了。
白幼宁你也就骗骗你自己吧,还普通的。
路垚合作关系?
路垚立刻接上。
白幼宁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你敢不敢对着梁萃说这话。
路垚对,你敢不敢?
乔楚生差点没被两人气笑了。
乔楚生你俩跟我这唱双簧呢。
白幼宁楚生哥,你也不要想着转移话题了,老实交代吧,你跟梁萃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纠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白幼宁伸出一根指头指着乔楚生。
乔楚生抓住他的手指,又给送回了去。
乔楚生小孩家家的,我的事你别管。
他的嘴巴像锯了嘴的葫芦,就是没有一点缝隙。
白幼宁不甘的瞪大了眼睛。
白幼宁楚生哥,你不说的话,就别怪我查你哦。
她开始威胁了。
乔楚生不由无奈。
乔楚生真想知道?
白幼宁嗯嗯嗯。
路垚嗯嗯嗯。
白幼宁与路垚同时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