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折磨

“咳咳···咳··”被冷水泼醒的立雨感觉双手分开吊了起来，脚腕也被绑的分不大开，靴子不知掉在何处，光着脚站在阴湿的地上属实是让人不太舒服。

这种时候立雨就吃了看不见的亏，他拉了拉手铁链发出“哐铛哐铛”的响声“看样子是挣脱不了了”立雨这样想着，殊不知更大的危险正在向着他靠近。

“哎呦，小美人醒了啊”看门的侍卫恭敬地打开了铁栏杆，巍戬予嬉笑着走到立雨面前道“喜不喜欢这里，这可是小爷亲自为你准备的”相对于巍戬予生得高大且壮硕的身材，立雨虽生的高挑但因常年体弱多病导致总给人一种病态的瘦弱感；以至于立雨被笼罩在巍戬予形成的阴影里。

见立雨闭着眼不理自己巍戬予也不恼，他伸出手捏住立雨的下巴强行使他与自己平视，立雨被他这一不声不响的动作惊得下意识往后退但身后只有冷湿的墙壁让他的眉头不由地皱了皱；这一切的小动作都尽收巍戬予眼底，手上捏着立雨的力道不减反增道“不错，小爷的眼光果真好，越看越喜欢，正常的玩腻了，正好换换口味”说着他抚上立雨的眼睛。

被巍戬予一番话弄得有些恼羞成怒的立雨在即将被碰到的那一刻偏头挣脱巍戬予的手愤怒道“不知廉耻！我并非你的玩物！你我之间并无深渊大仇，你为何要如此纠缠于我！”看着生气的立雨巍戬予像是找到心仪玩具的小孩眼里充满令人畏惧的兴奋。

他猛地拉过立雨的衣领使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呃！你做什么？！”一瞬间立雨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残暴一点点将他淹没，在绝对强大的力量压制下本能的生存欲让立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双平日里即便看不见也依旧温柔好似绵密的春雨一般的眼眸在这一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面对立雨胆怯的模样极大得满足了巍戬予的恶趣味，原本抓着立雨衣领的指尖抵着被他抓的有些褶皱的衣领缓慢下滑，故意偏头在立雨耳边戏弄道“小爷我啊，喜欢完美无缺的事物，喜欢到我会将他们一点一点摧毁，哼哼你懂吗？那种兴奋那种痛快是任何事都比不上的；而你，像从未沾染世间污秽的白玉，庄重又不失柔和，似有包容世间万物之神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现在你是我的玩物，你只要好好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巍戬予的指尖随着他的话语逐渐滑落到立雨腰间的腰带上，感受到腰间的束缚变松，立雨羞红着脸挣扎道“你想做什么！为何要松我的腰带？！”巍戬予只是轻轻勾住了立雨的腰带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你这莫不是害羞了？别担心在你之前刚来的也都是这样，不过很快你也会像他们一样恨不得一整天黏在我身边呢，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什么！你别过来！倾希！”铁链发出的碰撞声响彻牢房“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别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也没人敢靠近这里”说着巍戬予拿过一瓶深蓝色的不知名液体上前想仰起立雨的头，但立雨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试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抵制绝对的强大。

被无助，愤怒，恐惧，委屈几种情绪包裹的立雨皱着的眉头没有一刻是松开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回家，即便看不见又怎样，他想回到倾希身边，他想回到他重要的家人身边。

但很快就被拉回了现实，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立雨脸上，晕厥几乎主导了所有的感官，强烈的耳鸣占据了立雨的大脑一时间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巍戬予用力掐着立雨的脸强迫他仰起了头将瓶内的液体一干二净的灌了进去，其中有少量不免冲进鼻腔引得立雨一阵咳嗽，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立雨的嘴角滴落下，显得有些狼狈“咳咳咳！···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巍戬予看着干净的瓶子满意的伸手擦去立雨嘴角的液体道“没什么，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你只需要慢慢感受”“感受什······”

话音未落，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由小腹蔓延到胸口乃至指尖，慢慢的立雨产生出一种全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般滚烫的错觉，丝丝桃红搅乱了立雨脸上的白皙，两点红晕宛如昂贵的胭脂点缀在那温和的眼角，立雨分开两瓣鲜红的唇大口地夺取着新鲜的空气，不一会立雨像是个刚从热水里打捞出来的人，全身泛着诱人的粉色，眼眶里充满了难受的水雾。

立雨上唇死死咬着下唇只为保持一丝清醒而不让自己溺死在那股唬人的热量中；在巍戬予看来立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邀请他，当巍戬予扶起立雨因无力而低下的头，一张被困在情欲里的脸冲击了他的脑海，巍戬予抬手分开立雨咬住的上唇和下唇猛地吻了上去；一瞬间立雨的意识回笼狠狠地咬了巍戬予伸进来的舌头。

铁锈味充斥着立雨的口腔，巍戬予吃痛地松开了立雨往后退了几步，立雨将不属于自己的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无耻！·····”过于刺激的药物使立雨感到胸口一阵阵的刺痛，闷声咳了几下，涌出些许血沫又咽了回去。

巍戬予舔了舔嘴角沾到的血，表情越发兴奋“不错，还有力气反抗，一般人用了这个早就难受地开始求我了，强扭的瓜我喜欢”他的笑容逐渐扭曲，瞳孔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巍戬予笑着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掐住立雨的额头把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往身后粗糙的石墙撞去“呃啊！！！！”“坏掉的瓜，我更喜欢哈哈哈哈······”巍戬予撞完还不过瘾摁着立雨的头在粗糙的石墙上撵了几下才舍得放开手。

“来人！明天加大剂量！”“是！”随着铁栏杆的开关声，巍戬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牢房里立雨身后的石墙上的血迹延着凹凸不平的石面留下，立雨的手腕早已被生锈的铁链磨得血肉模糊，刚刚的剧烈撞击让立雨止不住的咳嗽咽下的血沫没了阻拦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每咳嗽一下胸口的刺痛就跟着加剧，立雨纤细的手指痛苦地向着掌心收紧。

嘴里的血不断从立雨嘴滴落在地，直到咳出的血在脚下形成一个“小水池”立雨才得以在那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痛苦中得到休息片刻的机会。

今早倾希为立雨用发带束好的长发一缕一缕地垂在立雨的胸前，那根纯白的发带浸满血红的污秽掉落在地，不再洁白的里衣同发带一般在被仅有的烛光照亮；身上那股热量散去剩下的只有夜里的凄寒。

虚弱过度的立雨感觉身边像是有一丝温暖的光，眼前竟出现已故的娘亲和阿爹把自己抱住，立雨很好的遗传了玉囡儿的温柔生的像他阿爹立徐安清秀却多些柔和；玉囡儿温柔地拍了拍立雨的背放低声音道“我的雨儿啊，也长这么大了，乖乖啊”温热的眼泪打湿了立雨的脸庞“娘亲····阿爹······我好想你们····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不要再丢下雨儿一个人····”夫妇两抬起手袖想为立雨擦去眼泪却无济于事，立徐安温柔地抚过立雨的眼睛道“雨儿乖，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有人在等你”说着立徐安在立雨的眉心轻点了一下。

刚刚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身边的即将消散的余温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像是受伤的蝴蝶一般扇动着翅膀，整个牢房安静得只有蜡烛不断燃烧的噼啪声和立雨无意识的低声呢喃“倾希·····清循····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