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 )哀兵必胜

帝都——

“你怎么招架不下来了啊，邪圣王，刚刚不是还挺硬气的吗？”黑暗王调戏道，但莫凡根本不予理会，此刻的他，正关注着自己那微弱到几乎断连的契约印记，“阿帕丝……希望你不会有事。”莫凡在心中默念，他真的慌了，即使是面对世间最强的黑暗王，他也敢与之对抗，可看着这越来越弱的契约印记，他真的慌了！从刚刚那一下感应开始他的心就急切的跳起来，预感到了不妙，这并不是文泰对自己施展的心灵幻术和诅咒，阿帕丝出事了！

莫凡此刻只能祈祷着奇迹的发生，他现在同样无法脱身，文泰的强大超出了他的认知。明明已经努力了那么多，成为了人人敬仰的法神，却依然被来自黑暗的王者暴打，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守护不了，自己到底在努力什么？变强，不就是为了守护家人，朋友和爱人吗？莫凡犹豫了，他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并不强大，他也并没有真正获得保护家人的力量，他绝望了，这世界真的让我好累，这大概就是文泰选择将其毁掉的原因吧，这大概就是黑教廷无法被完全消灭的原因吧，这大概就是圣城要用极端方式维护秩序的原因吧……

背后的八座魂山逐渐淡化，邪圣王的帝王气息越来越淡，索寞在身上蔓延……“这么快就消沉了啊，刚才不还伾伾有力的吗？”文泰察觉到莫凡的消沉，笑道。

的确，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也能理解你变成这样的原因，“但是，还有人在为我努力着，在为这个世界奔波着，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消沉啊！”莫凡回应道。

“你骗人，我明明已经看到你的想法了！”黑暗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你不知道哀兵必胜吗？应该不需要我解释吧，我可不算什么君子，有仇必报才是老子的行动准则！”莫凡愤怒却又冷静的说道，背后八座魂山暴起，恶魂的哀嚎声与善魂的哀怨声交织在一起，充斥在整个帝都战场。

文泰先是一惊，却又冷笑道：“狗急跳墙吗？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幽暗·封杀！”

“虚暗空间！”莫凡刚进入虚暗空间，文泰飞身一跃却将其拽入黑暗位面。

“阴险！”莫凡骂了句，却未曾畏惧，即使身为影裔王的他麾下并没有许多影裔生物，与黑暗王相比更是繁星比皓月，但好在这些影裔生物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质量和忠心远胜文泰那群“兵不识将”的，更何况自己双王加身，在黑暗位面并不会受到很大限制，还有不少好处。

“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黑暗王回道。

“那就来我的血殿坐坐吧！”莫凡吼道，转手间，斑驳大地上喷薄出一股血红色的泉水，没过了黑暗位面堆积成山的尸体，从泉水中竖起了一座辉煌又邪异的宫殿，使文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