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粗鄙的玩笑

妮狄娅抱着胳膊，就站在德拉科身边，墨绿色的队伍里，一抹湛蓝色极为突出。她们一排排胸口上动别着徽章，鲜红的字母似火焰。雀跃得舞动着。

　　等哈利一行人靠近的时候，那些原先鼓舞人心的激昂的话语，瞬间变成绿莹莹的文字。德拉科伸手，迫切又温柔地摁下妮狄娅胸口上的徽章。

　　直到看见那行字，德拉科才扬着满意的笑容抱着胳膊，肆虐地盯着哈利。

　　妮狄娅直觉告诉她，德拉科的恶作剧已然生效。顶着哈利震惊又羞赧的眼神，妮狄娅低头一看，尽管字体歪七扭八，但她还是看出了上面的话——波特臭大粪。

　　言语粗鄙，却又直白的嫌恶。

　　孩子气般的玩笑，也最令人伤心。

　　没人站在哈利那边，除了赫敏。就连罗恩，也和迪安·托马斯、西莫·斐尼甘一起贴墙站着，没有笑，也没有挺身而出支持哈利。

　　可想而知，哈利现在的处境宛若孤岛，孤立无援。妮狄娅刚想把自己胸口上的徽章摘下来，就被人圈住了手，她抬起眼，就和德拉科对视。

　　他眼里有些费解，手上的动作也只一瞬，就很快松开。手腕上的痕迹转瞬即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妮狄娅也没了摘下徽章的打算。

　　谁人不知道马尔福家的小少爷骄傲到一定程度，见不得任何人抢了他的风头。他自然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忤逆他的想法，站到他的对立面去。

　　妮狄娅只垂着头，不敢再和赫敏哈利对视。她们也是她的朋友，她们也曾都是调查组的一员。只是时间流转，情感也一日比一日削减。

　　人也每天都在变，谁能保证，感情就能一成不变。

　　赫敏正讥讽着潘西和斯莱特林女生，她们笑的比谁都厉害。或许是在德拉科的授意下，也或许，是单纯地嫉恨哈利。

　　“哦，非常有趣。”

　　“想要一个吗，格兰杰？”德拉科往前走了一步，他高高举起一枚徽章，“我有一大堆呢。不过小心，可别碰到我的手。你看，我的手刚刚洗过，不想让泥巴种把它给弄脏了。”

　　熟悉又意外的称呼从德拉科嘴里再次出现的那一刻，妮狄娅抬起了头。她只见德拉科的背影，却能想象得到德拉科鄙夷的嘴脸。

　　赫敏正大声喊着哈利的名字，以此警告德拉科。或许在赫敏看来，勇士的称呼比及级长。

　　“好啊，来吧，波特，”德拉科平静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现在可没有穆迪在这里关照你了——你要是有种就动手吧——”

　　两人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妮狄娅却又在哈利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悯。看啊，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在怜悯，她这么个依照天目畏畏缩缩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同时，妮狄娅的思绪还未散去，魔杖都还未抽出来，两人都采取了行动。

　　“火烤热辣辣！”哈利大喊。

　　“门牙赛大棒！”马尔福尖叫。

　　两根魔杖同时射出光柱，在空中相碰，转了个角度折射出去——哈利的光柱击中了高尔的脸，马尔福的击中了赫敏。高尔大声惨叫着用手捂住鼻子，一个个丑陋的大疖子正从他的鼻子上冒出来——赫敏紧张地呻吟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妮狄娅正庆幸中招的不是自己，刚要抬脚去确认赫敏的情况，就见到德拉科回头看着自己。德拉科浅灰色的眸里，是担心，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妮狄娅没多留意，不知什么时候罗恩就在赫敏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赫敏的手。却只见赫敏的门牙牙——本来就比一般人的大——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那模样可不太好看。

　　她的牙齿嗖嗖地变长了，越过下嘴唇朝下巴延伸，这使她越来越像一只海狸——赫敏紧张极了，摸了摸牙齿，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罗恩刚要拉着赫敏去找庞弗雷夫人，一个软绵绵而令人厌烦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里闹哄哄的在干什么？”

　　斯内普来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像是有了后盾一般，底气十足地叽叽喳喳地争着解释。斯内普只掀起眸，伸出一根长长的泛黄的手指，点着妮狄娅说：“你来解释一下。”

　　妮狄娅刚要开口，德拉科就挺身挡在妮狄娅身前。语气理直气壮，让妮狄娅一时无法反驳，“先生，妮妮不大舒服，一直没在状态，让我为您解释一下情况吧。”

　　斯内普懒懒地掀起眸，也只是落了一眼在妮狄娅身上，就点了点头。

　　“波特攻击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