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深谷的瀑布前,瀑布所汇聚成的水坑中。缓缓的站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浑身赤裸,看面容十分年轻,但头发花白。他微微勾起嘴角,讥讽的看着水下的那个东西。
“是我赢了…我活下来了……”
水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被定在了石壁上,初入水中时,他的衣服上早已沾染血迹,仅仅是在水中厮杀之后,水的颜色早已变得有些血红。
流不完的血,活不完的命。
头发花白的男子走出了水坑,正值晚秋,气温很低,但他已经没力气了。
人与规则的对抗,早已将他变得麻木。
他就这么坐在一旁的草堆中。
深谷已将阳光稀释殆尽,寒风不断的刺激着他有些娇嫩的皮肤,终于,在他的皮肤不断迸裂再愈合的循环中,一个人举着一个火把走了过来。
“我迷路了,你知道太阳在哪吗?”
毫无里头的话,毫无情感的说着,来的是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他带了一个面具,面具上什么也没有,黑压压的一片。
“太阳?”
头发花白的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低头沉思,似乎在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太阳在水下面…你也见过太阳吗?”
“有幸被光照过,但那个时候,我避开了他。”
披着斗篷的人从自己的怀中扯出了一个包裹,掂了掂分量,扔给了那个白发男子。
“你很厉害…你直视了他。”
白发男子结果包裹,打开,是一个与那人样式相同的斗篷。
“但只是一下子而已,养精蓄锐后,他还是会在来临的……他,不灭。”
“斗篷可以短暂的避免被他照射,但这绝非长久之计,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房子……”
“我们?”
“我们是同一类人,如你所见。”
披着斗篷的人,露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他的双手漆黑,并且贴着一些黄色的纸符。
“我的症状或许比你更明显一些,你意下如何呢?”
白发男子看着手中的斗篷,他的脚轻巧地勾起水面,而池中,仅剩下一个白衣服沉在水底。
他将斗篷放在了一边,起身一跃,进入水底,将那白衣服捞了起来。
“这个也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白发男子抖开那件白衣服,用审视的目光瞧着破损的地方。
“你想接受他?”
披着斗篷的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他手中的火把被他扔在了地上,火把熄灭。
“那我就要把以后光源,从源头处掐灭了……”
“但他太破了。”
白发男子将那个白衣服卷了起来扔给了披着斗篷的那个人,将地上的斗篷拿起,披在了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应该是吧,我记得有些不太清了,反正,世界的规则总不能是一成不变的…至于你,我看好你的。”
“那很棒,您的加入,会让房子里的家人们更热闹。”
“家人?还有其他的?”
“是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
“那我是老几呀?”
白发男子的话让披着斗篷的人有些微微一愣。
“以我这发色,是不是爷字辈儿的?”
“有比您年长的,不过…若是您真的不服气,您二位是可以打一架的。”
“哈,第1次见家人关系可是要和睦一些的,我才不要打架呢。”
“您接受的很快…我们该走了,月亮的光,保不准你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