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灰意冷

“我才不告诉你。”

清冷的声音突然带上一抹戏谑，眼神里却突然带上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甚至……还有防备？

(好↓嘛，等半天，等来了这句开玩笑的话。)

「不是，我还以为什么呢。」

“都说了过会儿就知道了，急什么。”

“话说这个地方不可以用瞬移吗。”

“瞬移属于一种空间魔法。因为这里目前灌输入的能量不足，所以瞬移会破坏这里封锁气息的屏障，容易被外界发现，所以不能瞬移。”

“难怪你都不用瞬移呀……”

“那咱们这样要走多久？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李歆苧重新低下眸子，睫毛颤动着，带着一种对未知世界的迷茫。

“走一步是一步吧。”

钟离雪冷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李歆苧没有听懂，疑惑地望着他，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

“其实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纯洁，哪怕你本身也一尘不染。”

“世界的底色也永远都是虚无的灰色，无论覆盖上多少丰富的色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本质是改不了的。”

李歆苧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是她前世无意中在书里翻到的。

——

“自从700年前那次大战后，再也没这么痛快的杀过了。”

赛琳脸上此时已经沾满了鲜血，并且还正在缓缓的往下滴答，但她脸上没有厌恶，反而刻着一种深深的、复仇的快感。

“放心吧……爸妈，姐姐，卡洛斯，艾卡尔拉，菲尔伊森，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赛琳重新低头审视着那失去双臂却依然紧咬牙关的人，虽然眼里有些许赞赏，赞赏他有如此的意志力，却仍然冷哼一声，双瞳瞬间覆上一层冰霜。

“哪怕你曾经不为黑暗所玷污，但如今你却为黑暗效力，那你和那些恶人有什么区别呢？”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当初真的……只是被迫的……”

虽然那个人说的确实是真话，可是，赛琳脑海中曾经痛苦的记忆一并涌上，在她心底形成了一种深深的厌恶，对这个组织任何人的厌恶。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妥协，而不是放手一搏。”

赛琳喃喃自语，但声音冷得可怕。

“没事，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愿留你了。”

赛琳脸上带着狂妄的笑，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讽刺。

她微微起身，略一抬手，那个在地上挣扎、流血的人伤口处瞬间长出了一大片血红色的晶体，最终，蔓延至全身，他那痛苦的表情也随之被晶体封住了。

“抱歉，我的仁慈向来不给任何外人。”

因为世界太让她失望了，哪怕她是半个天使，她也不愿再付出仁慈。

一切付出，终究会被无底洞吞噬。

「因为能够让我心甘情愿付出的人，都被你们杀害了。」

赛琳一挥手，整片沾满血的土地正在一点点地被抹除痕迹，最终与这片荒原融为一体。

“我真的没想到啊，曾经的血红荒原也会被你们给吞并了。”

赛琳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骂狗呢，难道狗不应该现在出来咬人？”

赛琳后方半空中突然闪过一抹黑金的光芒，随后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手持双剑刺来。

“小丫头，你骂谁狗呢。”

“我在骂狗，又没骂你。自作多情。”

赛琳转身，轻松躲过一击，纯白的右瞳闪过一丝冷芒，这是蓄力的节奏。

不得不说，正反两派这俩女的都挺会骂的。

“哦~我说看你怎么有点眼熟呢……”

艾伦娜忽然故意拖长音调，一脸挑衅地望着赛琳。

随后一个偷袭，右手的剑带着风飞快的袭来。

“我也感觉你有点眼熟。”

赛琳仿佛在训练场上那样，左手幻化出红色的长剑，熟练地接下一击。这一碰撞发出了一声巨响，回荡在这荒原之中。

赛琳不禁带了一丝审视的目光，一是感觉她真的很眼熟，二是“这人实力还挺强的，不过可惜的是反派”。

突然，赛琳大脑一阵嗡鸣，瞳孔忽然地震，连下一套反击的动作也不太利索。

赛琳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