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54

仙人仍旧面带笑意，看起来丝毫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他气量大，也许是因为他不在意。

他并未在再对赵玉真说什么，而是转过身，看向了叶若依和萧瑟，缓缓道：“所以是你们二人，有事寻我？”

萧瑟问道：“为何猜是我们二人？”

“因为他们三人虽然身体疲惫，但其实内息纯厚，就算我不出手，他们睡一觉身子也就舒服了。可你们二人。”仙人看了一眼萧瑟，又望了一眼叶若依，“一个气息紊乱，很快就要死了。一个天生有缺，本该早就死了。”

叶若依点头：“仙人说得没错。”

仙人缓缓走到了叶若依的面前，望向她：“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叶若依一愣：“仙人，我们见过？”

“你们不必叫我仙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仙人转过身，走回了原处，“我叫莫衣。”

“莫衣。”叶若依淡淡地念着这个名字。

“莫衣。”眼前的这位白衣仙人淡淡地重复了一句“忽闻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年幼时我也曾听人念起过这样的诗句，也曾对那海外仙山心生神往，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人们心中的仙人。”

“莫衣……先生。”叶若依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称呼，“请问你究竟已成仙人，还是……”

“我今年已六十四岁了。”莫衣缓缓踏出一步，身形却已掠出数丈。

六十四岁，这样的年龄放在普通人里，已经是个满头华发的老人了。

但眼前的仙人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果然是已经长生不老了吗？

“我的师父曾经和我说过，仙人境界有所不同，如今的我，只能算得上地仙。”莫衣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地仙？”萧瑟眉头微微一皱。

“地仙，能改地上之事，不能改天上之命，到那一步，我需要成为天上之仙。”

“先生，我们的这算是地上之事吧？”司空千落没有察觉出莫衣话语里的深意，只是害怕莫衣不肯治疗萧瑟，急忙说道。

莫衣点点头，“自然，他们两个人我都能医，也都可以医。”

“那太好了。”司空千落欣喜的笑了。

“只是……”莫衣转过身，望向萧瑟，眼神中笑意慢慢褪去，“我有一个条件。”

司空千落听得懵了，“神仙也会谈条件的嘛？”

“自然，我助你们成地上之事，你们帮我改天上之命。”

萧瑟望着莫衣，问道：“你要改的是什么天命？”

“我想要让死去的人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莫衣的眼神忽然变了，眸中燃烧起了某种强烈的渴求。

萧瑟和叶若依想到了赵玉真说这个仙人已经入魔了，心中更是不安了。

“我们能帮你？”萧瑟皱着眉头问道。

“你最多还能活三日。”莫衣幽幽地说道，“三日之后，我会问你们要一样东西，你们给我，我就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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