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烁“前几年我追着凌不疑,但我从未欠他什么,损的不从来都是裕昌的名声吗?”
凌烁“说不定凌不疑,还会因为他如今在都城女娘中这么多喜爱他的,还想要感谢我呢。”
凌烁“而今日,我和王姈来要说法,针对的并非凌不疑,而是罪魁祸首程少商,陛下不能因为她被凌不疑庇护,便维护她。”
凌烁“当年裕昌犯的错,都报应在了汝阳王府、裕昌的名声之上,因为我与大臣家的女娘结恶,导致汝阳王府远离朝堂。如今,程少商做的错事就不用报应到她身上吗?”
“你给我滚!”
文帝能不知道裕昌所说吗?
可他只是气呼呼地指着外面,让裕昌离开,只因为“霍翀”这个名字在他心中的位置绝不一般,霍家的血脉也是如此。
若是让他在为了没有血脉传承且远离权利中心的汝阳王府和掌握霍家军且是‘霍翀’后辈的凌不疑中选择,他只会选择凌不疑。
不过程少商这个小姑娘......
他刚听王姈和裕昌说起‘凌不疑维护程家小女娘’时,还想着要不要给两人赐婚。
但现在,一个心思狠辣的小女娘,是绝对做不了凌不疑的夫人,这样的女娘是不能成为影响霍家军的女君的。
凌烁“裕昌和王姈这就告退,既然陛下不为都城的女娘们做主,那就莫怪裕昌用自己的方式和曲陵候讨教了。”
撂下这话,裕昌带着低头装乌龟的王姈离开了,留下沉思的文帝和瑟瑟发抖的曹内侍。
“曹成,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陛下......这臣不知。”曹内侍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只是觉得裕昌郡主这次说的话太直接了。
曹内侍还记得,几天前,太子的提议因为凌不疑的一句话便被陛下驳回。他侍奉陛下多年,多少也了解朝政,那件事,并非事关朝政,只是完全彰显了陛下的偏爱。
曹内侍知道,在陛下心中,太子是远远及不过凌不疑的,更何况是一个侄女。
他也觉得陛下对凌不疑的偏爱太过,可这话绝不能由他来说。
而文帝,自己一个人沉默许久,最终站起身去了后宫,宣后的温柔劝解和越妃的犀利言辞,总是能在各种境况下打醒他,此次亦是如此。
长秋宫的宣后关心女娘们:“陛下无错,予只是有些担心落水受伤的小女娘们,此次她们的无妄之灾了。”
越妃则是直接许多地道:“陛下宠爱凌不疑无错,但为了他无视都城女娘所受,是错!”
虽说,宣后和越妃都说他无错,可是当晚,众多世家收到宫里文帝送出的礼物,是为凌不疑的欠考虑赔礼。
而汝阳王府接到一道旨意,令裕昌郡主跟随文帝去陇西巡视,以示帝恩荣宠,以宽其心。
裕昌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木桌,和阿辰分析道。
凌烁“我们这位陛下,自己涉险试探雍王,还要带上我......果真仁慈。”
而顾南衣虽不知西巡实情,也察觉到风雨欲来,在屋中擦剑收拾着行囊。
凌烁“我有说让你跟着吗?”
顾南衣眼眸低垂,显得格外乖巧,只为了跟着裕昌前去陇西。
顾南衣“南衣担心郡主,请允我随行。”
凌烁挑起顾南衣下巴,“你担心我?还是担心你想找的东西?”
顾南衣沉默着,没有回答,因为他也说不准自己现在的想法。
裕昌也没有一个要到答案的意思,稍显冷漠地回答道。
凌烁“可是此行危险,不一定能平安归来……你在都城护好汝阳王府便好。”
听到这话,顾南衣只感觉到胸口闷得不行,没有经过脑子思考,他抬眸盯着那冷漠的小女娘,有些急切地说着,似乎想证明自己的真心。
顾南衣“既然已经成为你的侍卫,我命便是你的!”
凌烁???
对上裕昌吃惊的视线,顾南衣又低下了头。
他,只是担心证据被裕昌带在身上,在陇西没了讯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