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三人放手去做,江禄挂断电话,打给了余非。
前不久,余非已经回了余家,现在她对外界的情况,知道的大概只有,寻我上架的时间,其余的皆一概不知。
此时她身上没有一件首饰,穿着廉价的短袖短裤,拿着把蒲扇,坐在筒子楼客厅的小沙发上,和余玥两姐弟看着,老旧电视机播放的电视剧。
面料的不舒适,蚊蝇在耳边“嗡嗡”,余非都能忍受,唯有没装空调的情况,惹得她拿轮回珠当空调使,却只能在睡觉的时候用。
就算江禄不打来电话,这会儿热的心烦的余非,也正想找个早睡的借口进屋,她接通来电往屋里走,站在窗边听着江禄的汇报。
对寻我会爆早已心中有数,余非有些惊讶的是,最先察觉的居然是自己人,她一勾唇角笑了,“这叫什么?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不好?”江禄泛着笑意的面色,有些促狭,“您不是想换房子?把先前的两套房子卖掉,再添一些数目,就能入手了。”
“你看了?在哪里?”
“半山别墅,位置没到郊区。”顾名思义,别墅是建在半山腰上,江禄挑时间去看过,不仅风景秀丽,更是与邻居的距离够远,余非的要求都可以满足。
只不过,“虽占地大,清净。但是开车去学院不堵车的话,一小时内吧。”
“没事,你安排好就是。”别看余非嘴上回的无所谓,实际上心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一是反正她不是每天都回校,二是即便要回校,前一天睡公司就是了。
就这件事得到结果,江禄坐在办公椅上看了看计划表,“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提前安排必须,需要您出面的行程。”
“尽快。”刚答完,门外就传来余强的叫声,余非稍一思索补充了句,“十天内。”便挂断电话打开了房门。
*
“舅舅,怎么了?”
“我有点饿了,想去楼下吃面。你妈说她不吃,你吃不吃?”
舅甥两人一拍即合的来了楼下面摊,两人和面摊上坐着吃面,零零散散的邻居,打完招呼,余强便冲摊主老爷爷,说了句,“李伯,老规矩。”
“好嘞,你们先找地方坐,面马上就来!”
余非才擦完桌面,摊主就把两碗加了煎蛋的阳春面,分别摆在了两人面前,这是原主从小吃到大的式样。
没办法,依照余强赚的钱,赶不上花的速度,不足以次次让原主吃有浇头的面条,而在她懂事之后,便每每都和余强一样点阳春面。
余强则会让摊主给她加一个煎蛋,最终发展成现在这样,是缘由她不愿意吃独食,余强只好交代摊主一人一个。
一年之中,有那么一天是特殊的,看着原主长大的摊主,会在她生日那天,给她那碗不同以往的清汤面条,本就多放肉沫的浇头上,多加一个鸡蛋。
许是今晚的面条还是从前滋味,许是隔桌絮絮叨叨的家常话,许是面摊上燃起的烟火气。
使得余非曾咽下去的话,再次冒了出来,“舅舅,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您都会原谅我?”
“那还用说,你这问的什么话啊!”余强放下筷子,好似不解气般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那拉钩。”余非伸出小拇指,朝他晃了晃示意。
“行!”
一套幼稚园小朋友的操作走完,余强心底感慨,前几天夏宇扬说得都是屁话。
他低头索了口面条,“对了小非,我前天遇见夏宇扬,也不知道书呆子什么眼神,竟然说我外甥女变了。”
“不就是长大了,长得越来越漂亮啦!”
“再说你们两又不在同一个地方上学,关系生疏了也正常。”
嘴中一句接一句往外蹦的余强,完全错过了余非躲开的目光,以及脸上散的一干二净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