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女神龙

他们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的顺着师兄的意思来，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彻底崩溃了！

回忆起这段时间师兄周身萦绕着的沉默阴翳的气氛，还有他说起过往时语气中压抑的疯狂，欧阳明日如今哪怕只是回想，都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颤。

记忆里师兄一直温润儒雅，对任何人或是都是淡淡的如沐春风，虽然他们这些亲近的人曾经吐槽过师兄的无趣和洒脱。

但……吐槽归吐槽，说笑归说笑，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师兄会真真切切的情绪失控！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可师兄一辈子像往常那般无趣，也不想看到他沉沦在旧事中挣扎着无可自拔。

“没什么不能问的。”看懂了欧阳明日表情踟蹰下的意思，二月红干脆的开口说道：“当时龙凤相交，我在它们身上看到了佛爷的影子。”

“那位张大佛爷？！”欧阳明日吃惊的身体前倾，诧异的开口。

如今的他早已明白这位张大佛爷对于师兄的重要性。

“对！”二月红倚在椅背上，情绪复杂难辨。

他仰起头，抬手盖住蕴含着万千情绪的眼眸，语气淡淡的说道：“观天峡时，我尚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消失。后来预想或许会在刀剑合击时再见到他，所以……”

欧阳明日点头，算是明白了后面师兄为何为会那般执着了，甚至不惜想彻底和司马长风撕破脸。

“我怀疑那是佛爷的一点灵魂，所以当初陷入了执念中。现在想起来……他张启山就是个混蛋！”

明日知道自己的过往，如今更是再合适不过的倾听者，所以二月红也没有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和心路历程。

“我都死了他还不放过我！”

二月红咬牙切齿的开口，如果忽略他声音里的哽咽，欧阳明日毫不怀疑若是那位佛爷如今出现在师兄面前，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但……这恰恰表明了张大佛爷在师兄心中不同寻常的地位。

“其实我并不太相信的。”二月红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说起来，他不笑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种嚣张且狂傲的压迫感的。

就听见二月红冷声说道：“依我对张启山的了解，他想我‘一世安康’怕是真的，不过让我灵魂不灭，永生永世记得他……”

“他张启山要是有这个魄力，我与他上辈子就是另一种结局了！我猜测，是契约的另一方动的手脚。”

“不过这样也好，谁规定我二月红一定要按照他张启山安排好的路走了，他问过我了没？！比起忘记，我宁愿自己生生世世都记得他，记得他的一切，也记得我当年自欺欺人的愚蠢！”

“明日，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上时，觉得十分的无趣，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熟悉的一切，也没有佛爷。而我……没有任何的亲缘羁绊，心也早已经老化、腐朽，即便是活着，也不过是看着这世间的百态，苟且偷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