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住处。
“电车怎么样了？”白老大问道。
“还没找到，不过人已经撒出去了。那么大规模的行动，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乔楚生回答道。
“只怕是灯下黑！”
“你也怀疑是华康电车公司自己所为？
老爷子，你为什么要入股啊！”
“投资是为了赚钱，否则还能干什么？”
“可是他们的经营状况并不佳，而且短期内也没有盈利的可能，这笔投资太不划算了吧！”
白老大听到乔楚生的话，转头看向乔楚生，“楚生，你说什么生意最赚钱？”
“烟土。”
“那我为什么不做？”
“丧良心。”
“而且还没有未来，没有一个国家和民族能靠毒品崛起的吧。我投华康，是看中了他们的技术。他们有英国，德国最好的工程师。有了这样的人才，才能做我们自己的民族工业。”
说完，白老大挥挥手，示意让乔楚生坐下。
乔楚生坐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担心他们有什么猫腻。”
“做买卖的，不可能没有什么猫腻。各需索取就行了。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拉我入股？”
“资金短缺。”
“资金他们根本不缺，他们要我入股市，要我和电力公司谈判。压低电价，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盈利。”
“那若是这次真的是电车公司搞的贵，那我是……”
乔楚生话没有说完，白老大就说道：“依法办事！该抓抓，该判判！”
“行，我有数了。”
“楚生，你和那个秦家的公子，在争那个探案顾问？”
“老爷子……”
乔楚生也不知道这应该如何回答，索性白老大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喜欢的话就要抓紧啊！秦家的那个可是虎视眈眈。据说他们之前还是校友，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所以你要在这方面下点功夫，要不然那个探案顾问，还真的会被抢跑。”
“老爷子，我和路垚，就是普通朋友。”
“你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再一次来东海电力，路垚发现窗帘，茶几等全部都换了。
路垚起了嫌疑，于是开始探口风。
巡捕房。
“路先生，借个光！”
路垚看到尸体，连忙喊住。
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道：“这个是什么人？”
“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那需要验尸吗？”
“不需要。”
这个巡捕说着就让另外两个巡捕往里面抬去。
“这种情况，没有人认领，登个记，然后火化。”
“这也太草率了吧！”
“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如果每个案子咱们都这么细查，人手再多100倍也没戏。”
“这个人，必需验尸，现在继续验！”路垚直接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验尸房。
“死者的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胃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一边从死者头部 夹起来一个个线状的东西放在显微镜下验，一边说道：“死者的衣服验了吗？”
“还没有呢。”法医回答道。
“验一下，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好的，我尽快啊！”
就在这个时候，乔楚生的声音传来。
“小宇，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看到坐在显微镜前边的路垚。
“你怎么还没走啊！”
“怎么了？”
“电车还没破呢，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这个死者和电车案有关，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们在现场，味道一股怪味，这个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乔楚声听到后，趴在死者的脸上认出了这个人。“毛三啊！”
“你认识这个人？”
“小混混，好色又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回去再赌。
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想到了什么，重复了乔楚生话中的四个字。“夜班女工？这哥们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赌坊。
乔楚生带着路垚进了赌坊。
路垚在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面前，说了句：“听说你跟毛三很熟。”
这个男人道：“你谁啊你。”
“巡捕房的。”路垚无辜的道。
听到这句话，这男人转身就要跑，不过刚转身就碰到了乔楚生。
“这，乔四爷！”
乔楚生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道：“乔探长！”
胡同。
男人蹲马步的方式举着自行车，乔楚生和路垚站在男人的面前。
问道：“说吧，最后一次见毛三什么时候。”
“这个月初五。”
“案发当天！”路垚道。
“具体时间呢？”乔楚生问道。
“那天凌晨，我输光了。我刚出来就碰见了毛三，他春光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他说是。之后第二天还约我赌把大的，之后再没见过他了。”
“那你看见我们跑什么呀？”路垚问道。
“哥，我没跑啊！”
乔楚生看到这男人如此对路垚，伸手就想要打他。
“哥，我啥也没干啊我！”
乔楚生一鞭子打在自行车上。
男人立马改口，“我说，我说。
我之前偷了辆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两天，他还我之后就再也没骑过了。”
“车呢？”路垚问道。
男人示意手中的自行车就是那辆车。
路垚摸了摸车轱辘，然后放在鼻子尖闻了闻。“叶下珠。”
“叶下珠，那是什么啊！”
“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泥土里有不规则的轻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上海周边只有佘山，有一座青石矿场。走吧！”
“现在？”乔楚生不可思议道。
“白幼宁答应我了，只要这件案子破了，她就搬走，我就能搬回去了。赶紧的，时间不等人啊！”
乔楚生自然不会让路垚这么轻易的搬走，而且他也了解白幼宁，虽然说着会搬走，但肯定不会搬走。
但还是对着男人道：“接着举着去！”
早晨。
“我这都陪你在矿场找了一晚上了，到底有没有发现。”
“别急嘛，毛三肯定来过这！”
“就算案子破了，能不能别搬走？”
“啊？”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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