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我是聂怀桑）5

蓝家谁也没想到。

传闻中力弱贪玩的聂家二公子，竟和自家温润如玉，风光霁月的家主成为了至交好友。

除了日常工作、听学及就寝，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藏书阁。

聂怀桑静静地画画，蓝曦臣研读书中的守山阵法。

然而，爱吃的小仓鼠，忍不住打破了这一片宁静，他小心翼翼地盯了男人片刻，最后选择拿出了零食糕点，并未注意到男人的耳朵悄悄地动了一下。

聂怀桑吃得感动极了，脸上的神情似是陶醉，又似虔诚，每一口都吃得用心又珍惜，几乎是闭着眼睛陶醉地吃完了一块又一块糕点。

看看手帕里的糕点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聂怀桑依依不舍地停住了蠢蠢欲动的小手，这份糕点来之不易，晚上得留点给曦臣哥哥吃，自己不能吃独食。

愁，早知道吃得不要那么快了，现在好了，一下子就没了。愁闷。

……

学习时间结束后，蓝曦臣负责检阅聂怀桑的画画作业。

“极好，上品。有大家风范，却又不拘泥于过去的技艺，活灵活现。”

但蓝曦臣将手中的画放下，眼中蒙上了一抹化不开的担忧。“怀桑，你容貌过盛，却手无自保之力，听大哥说你体弱，可试试改刀为剑，兴许更适合你一二。”

聂怀桑嗫嚅着嘴唇，想到蓝曦臣平时的勉励话语，最终没反驳什么，竟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聂怀桑不情不愿地跟在蓝曦臣身后，来到了蓝家的练功场。

蓝曦臣拿起了剑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刚才温柔、平和的气质消失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刃。

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

聂怀桑直接被这慑人的气势，逼退了两三步。

蓝曦臣的眸子变得深邃，眼中除了剑外，似乎再无他物。

“怀桑，你臂力不强，我便教你以速度取胜的疾风剑法。”

“剑法不同刀法。剑似飞龙腾云，刀如猛虎下山。剑如飞凤，又似游龙。剑法更强调身剑合一、尚活而不尚力。”

“但剑道与刀道有一点相同，都讲究脚踏实地，想要有所成就，唯有勤学苦练。”

“现在，我先演示一遍与你。”

剑法在蓝曦臣的手中飘逸灵动，仿若一副书法艺术品，朔月剑在蓝曦臣手里，犹如一条在水里游动的鱼。

凌厉的剑风带起斩落的竹叶，在空中飘飘洒洒。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优雅似闲庭信步。

后面的招式，剑越舞越快，只见剑上下翻飞，纵横交锋，一团团、一条条、一片片云絮似的寒光突敛突放突散突飞，时如莹珠凝冻，时如瑞雪飘展，时如流虹贯空，时如天瀑倒悬，美，奇，也妙。剑有势，一波连着一波，一层连着一层，似战国时的火牛莽莽，又似暴风雨中的浩浩乌云，似大海里的弥天巨浪，又似阳光的烈芒万道，几乎象永无停息，永无绝止，那么沉浑有力地紧逼而上！

全部的蓄势成就了最后的一剑，一道寒芒划过，几欲斩碎虚空。

此时此刻，聂怀桑的眼中只有这惊艳的一剑。

好帅！

良久。

等聂怀桑回过神来。

他才发现蓝曦臣已经收起了朔月，微笑着注视他许久了。

“怀桑，你从未系统学过剑法，初学时宁慢勿快，慢则动作分明，姿势容易正确。”

蓝曦臣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

“你若是能每日勤加练习，相信会有所收获。”

聂怀桑全程看着蓝曦臣的舞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直至此刻，才敢大口呼吸。

心中一凛，不亏是仙家比武第一名。

还没等聂怀桑思考，温热的气息倾吐在耳边，一双大手握着小手，“我们先学握剑，双手握剑，左右手握剑及换手握剑都要学标准。”

少年错愕地瞪大眼睛，看向蓝曦臣。

目光交错，春风过春水。

泛起一层层微不可察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