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狐：今天的你怎么又在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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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跟你说，这个班我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正值中午十一点五十分，人流量剧增时间点，拉面店里的位子坐得满满当当，一眼瞧下去全是陌生的人脸。抬眼间牢骚顿时哑了声，只得和朋友傻站在门口，眼神像平日里工作般挨个搜罗着空位。

朋友兴致索然地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黑眼圈，再开口时语气都变得虚弱起来：“你个小学老师有什么资格吐槽上班累。朝八晚五，还有寒暑假和各种假期可以放。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才对。”

没有任何一个词带有重音，甚至连说话都轻飘飘的，像是迎来冬季的银杏树倔强的最后一片树叶。

我张口想也不想答：“我讨厌小孩。”

“讨厌小孩还考教资干嘛？”她幽怨的眼睛锁定在我的身上，我伸手掸了掸右肩上不存在的灰道：“因为家里想要我考。稳定工作嘛~”

她用鼻音挤出一声带有鄙夷的嘁。而在对话结束后，我看见右斜方刚好空出两个位置。

“拼个桌吧。”朋友顺着我的眼神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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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四方桌上放着两碗正在散发香味的荞麦面，等待的功夫里我依旧没有同朋友结束对话。毕竟她很迫不及待地想要吐槽在职场里遇到的破事。像被穿小鞋和话里有话的案例，她已经讲了五个不带重样的了。

饶是我听着再津津有味也无法忽视身旁那诧异的眼神。碎盖发型的男生虽身着蓝色衬衫，脸上却仍有属于毕业大学生该有的清澈的愚蠢。他连握住筷子的那只手都无法控制，整张脸的表情趋向自同我对视后从惊讶走向紧张。白净的面皮染上酡红，瞳仁黑亮的像一只小狗似的。

“我、我不是有意想窃听你们的对话！”他是先开口道歉。朋友觉得没什么大碍，所以摆手道：“一张桌子难免的么……”

而坐在她身旁的女士也加入了对话，只见她面露懊恼地开口：“居然这么复杂？！简直比我那要艰难得多啊！”

“刚毕业的大学生和小羊羔没区别吧。”我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非常非常非常渴望那碗还没有端上桌的午饭。

“那小学老师的话会不会没有这种烦恼？”和身边男性脸庞酷似的她好奇问。

我再一遍用餐巾纸将眼前的小桌角落擦拭一遍，然后在这个举动的过程里回答她的话。

“当然——有。如何是人的话，形成小团体是不管经历多少年都不会更迭的月亮。”我将纸扔进垃圾桶内，“很麻烦。比起勾心斗角，更多的是攀比。比今天新买的包、新装的衣服，xx品牌新出的化妆品……”

我彻底放心地将手肘压在桌面。

“明明工资就那么点。”我叹口气。

如果不是还有他们两个外人，我可能已经同朋友翻上白眼了。

话落，狸猫荞麦面的面店老板端着盘子向这小跑，嘴里念叨着：“你们的牛杂面和荞麦面好了！”

喜悦从心底涌出，像清晨的喷泉开始工作。但它并没有持续太久。

——长相酷似海洋生物的一个怪人突然掀开门帘，它们手里握着大刀。

我眼皮陡然一跳，视线追随着在半空中跳舞的拉面。人体砸到地面发出的轰隆声音同肉进了油锅一样，尖叫声像坏掉了的铃一段又一段的叮铃重复着。

极度的愤怒下，我忽视了周遭的一切，双眼里只有那个正耀武扬威挥动着大刀的怪人。

于是我拍桌站起，而后毫不犹豫地端起桌上滚烫的荞麦面向那处走去。许是太沉浸自我，所以被人猝不及防搂住腰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几分钟前同我在一桌讨论的他面色慌忙，嘴巴快得跟机关枪一样张张合合。

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这人烦得很。

所以我空出的一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那张原本慌乱的脸陡然空白，像坏掉的电脑显示屏一般。我自然保持着刚刚与人交谈的语气同他说：“好孩子，你先出去吧。”

这一次，他彻底死机了。

02/

我不知道怪人怕不怕烫，毕竟在我所受的教育里这种生物从没出现过。它发出叽里呱啦的不明语言，然后如跳蚤一般占据整个店铺。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它杀了面店老板，所以我回它一碗滚烫新鲜的面也不过分吧。嗯，一面换一面。

可真正当面浇到它头顶时，我很清楚地听到它叽了一声——活像个被人踹了一脚的公鸡。目的达成后，我迅速蹲下捡起地上的托盘，然后毫无心理负担地踩过老板的尸体向后厨方向跑去。

门口赫然被怪人占据，所以我打算从后厨的窗户那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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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可怜兮兮的托盘。

刚离开主人的手重获自由，谁知过了几秒面临的是被我当成盾牌的重要责任。

它为了保护我而英勇献身，在离我的头颅仅有五厘米的距离被刺穿了身体。

03/

或许在一刻，我应该感到害怕。就像是太阳该害怕自己会被海水吞没那样。

——一样的无关联

指我现在产生的情绪和那个比喻。

重新申明一下：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

好到连带着穿梭在这个即将瓦解成为废墟的城市里都十分舒畅。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我应该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前往我上班的地方。

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那。

我要像电视剧里那样将食指咬出血，然后写下血书，之后让领导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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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样决定了。我轻松地游走在尸体中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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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上台演讲版」

这篇文的主角，有点病……

已经是半夜产物，明天看可能会特别尴尬。

所以我明天也许会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