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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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太贪心了些，舌头会被老虎叼走。

01/

“童年时，曾意外看见过红蜻蜓。它停在别院里那个被我打碎且忘记处理的瓦片上停歇。近乎于透明的薄翼缓慢地振翅，像个孩子般伸出手试探这污浊的世界。”

托职业问题，六花梨早仅是瞥了一眼就将纸张上的字收入脑海里。因此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缥缈起来。

她就像在咀嚼什么难以吞咽的筋肉般想要试图搞懂那些难以嚼烂的字迹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日记？随笔？还是年轻人偶尔灵光一现时的感慨？

待到男人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然后拧眉问：“没事吧。”

她才回过神并迅速摇头表示情况。

只见眼前那双温润眉眼展开，然后眼睛的主人伸手借由虎口处蹭了蹭鼻尖，带有腼腆的语气笑说：“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六花梨早下意识回。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悬在二人身体所余下的空隙里。

“神山飞羽真。”他这样介绍自己。

六花梨早想了想，慢了半拍握上那只手而后一板一眼道：“初次见面，你好。我叫渡边博子。你可以喊我渡边小姐。”

“嗯…嗯？！”情绪外的他兀然抬头眼底闪过几丝不解，随后才意识到这声问候里的恶趣味。

于是他无奈的笑了笑说：“你好，渡边小姐。所以今天的小樽下雪了吗？”

“你不知道。或许我给树写信的时候可以顺捎替你问问。”她答，然后眼神光明正大地落在那张信纸上，“那张纸上的内容是……？”

神山飞羽真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他用轻松的口吻道：“那是我构思的大纲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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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神山先生居然是名小说家。”六花梨早脸上流露出歉意，接着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发尾：“我…已经很久没有看书了，多有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男人那双黑色眼瞳里包含着通透。

——真是与他外表截然相反的眼神。

就像是经历过风雨后的水手该拥有的眼睛。

淡定，安然，温润……

像极了初春的雨。

“我的书还没有火到每一个日本人都应该知道的程度。”说话间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而刚刚产生的缥缈距离感顿时烟消云散。

02/

“那本书讲得是什么？”六花梨早情不自禁问，待到反应过来时她捂脸笑说：“抱歉，这下真的是抱歉了。这是我的职业反应。”

“不用那么拘礼。”神山飞羽真答，“那本书我还未构思完全，但主题已经盖章明确下来了。”

说完这话后，他顿了顿然后抬眸同六花梨早对视：“做个约定吧。你不能把它告诉其余人。”

六花梨早很自然地联想到泄露题材上，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认真道：“好。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拉钩。”神山飞羽真对她伸出左手小指。

六花梨早愣了愣，心底产生出几分别扭，但仍是伸出右手小指勾上他的手。

“嗯，拉钩。”她点了点头。

而神山飞羽真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右手虎口处。

——那里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