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藤斋飞鸟”的完美总是会体验在生活中的每个角落,以至于她刚来时做什么都会收到诧异的眼光,这让她觉得未来满是迷茫,夜晚睡在那张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枕头宛如磁铁般吸住她的后脑勺,而她的眼神也盯着头顶的吊灯。
她更希望那个灯连接天花板的地位可以松懈,然后把自己砸死,可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那一年里,她逐渐收敛自己的个性,尽量往“藤斋飞鸟”的方向靠拢,可愈是接近,愈是能感到二者之间的差距。有时她会在座位上发呆,想自己到底是谁?但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完美”二字可以将她从这种焦虑中拉出。
最令她烦躁的词却能教她分辨出真假。
“啦啦队领舞——”台上之人的嘴型逐渐模糊,她的思绪追随飞鸟飘离出这间屋子。而她也在此刻突然撑桌站起,顶着一帮人错愕的眼神,她面不改色道:“抱歉,我想上个厕所。”
实际上她以飞快的速度逃离教室,这种行为算是她普通人生中的第一次出格。
——她逃课了。
夕阳和烈阳是不一样的概念,因为烈阳挂在空中时,天还是湛蓝色;而此刻夕阳挂在目之所及的边缘,它正用缓慢的速度降落。随着奔跑产生的汗水紧紧贴在她的背部,她的视线里逐渐出两个身影。
2.
“你要写小说?”藤斋飞鸟抱着猫坐在桐生战兔的对面,就见这位天才科学家正滔滔不绝地谈着未来规划。
“写什么类型的?”她好奇问,桐生战兔还未回答,他身旁的万丈龙我已经熟稔地接:“是有关假面骑士build。”
“假面骑士?”藤斋飞鸟一怔,“那是讲什么?”
“拯救世界?”万丈龙我举棋不定。
对话没有继续,因为有人摁响了门铃,万丈龙我自告奋勇去开门,桐生战兔的单方面演讲也宣布告终,就在三人注视的眼神中,头发花白的管家站在门外。
“小姐,这是你要的身份证。”他的手中有一个小型的红丝绒礼盒,不知是不是万丈龙我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个管家瞪了自己一眼。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从脑海中甩去,他探头看向那个盒子,语气十分自来熟的问藤斋飞鸟:“盒子里面是什么?”
“身份证!”桐生战兔叹口气身子向后仰,直至与沙发严丝缝合地贴合在一起。“哦哦哦。”万丈龙我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
“没有身份证的话,应该也没有办法去投稿了吧。”藤斋飞鸟随口说,桐生战兔的视线也被她轻松勾走,他在心里考量着。
毕竟普通人可没办法做出这些事,可在她的嘴里和眼中,这些跟芝麻无区别。他感觉少女浑身上下都是谜团,也在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藤斋飞鸟。”她从善如流回,管家也在这时把小盒送到她的手边。
3.
“说起来我很好奇阿酱是个什么样的人?”桐生战兔在桌前奋笔疾书时突然开口,藤斋飞鸟离他并不远,因为他的写字桌被安在了一楼靠窗的地方,阳光透过雕纹七彩玻璃照在桌面上。
“阿酱是个……”藤斋飞鸟似乎在组织言语,大抵过去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桐生战兔全程没有催促,而是安静地等待她说出答案。
“是个宅男。”最终她只说出这几个字,“怎么,你要在书里构建一个有关他的缩影?”
“没有。”桐生战兔立马答。
“只是在好奇他和你的故事罢了。”
这个话题也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被终结,气氛陷入安宁,但过了不久又被藤斋飞鸟打破,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惆怅:“战兔,你的高中成绩好吗?”
“还不错。”他回。
“麻烦你帮我补习功课吧!”藤斋飞鸟从床上坐起,她叹口气解释:“如果能让我拿第一名更好。”
“为什么?”老实说,桐生战兔并不喜欢自己认真做一件事时被频繁打断,一心二用带给他的影响就是他现在的大脑一片空白,写不出一个字。
索性他停笔转动身下的椅子,就在他和藤斋飞鸟对视的那刻,她的表情有片刻错乱,开口时连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恍惚。
“因为我是‘藤斋飞鸟’,所以要考第一。”
/
这是一个被肯定的故事吧。
只藤斋飞鸟被战兔肯定的故事,应该没有什么大起大落,就是普通的日常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