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和你提过我?”浮莓又问,不破谏的舌尖抵在上颚狠狠啧了一声,表情煞是不满:“你如果死了,我怎么知道有关灭亡迅雷的事?”
浮莓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
“但我的确讨厌你之前的行为。”不破谏把毛巾扔进盆中眼看它被热水浸泡然后融入盆底。浮莓不在乎他的行为和感受,她自己过得好就行。
“我这伤口还有几天才能恢复正常活动?”
“几天?”不破谏被气笑,“养一个月再说。”
“一个月……”浮莓短暂的进行思考,“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她的手摸向脖间挂饰,在确定小瓶还在才放下心,她随口问:“你认识刃唯阿吗?”
不破谏拧毛巾的动作一顿,语气古怪问:“你提这个干什么?”
“好奇。”浮莓毫不犹豫接,不破谏这才转头同她对视,这时他才注意到浮莓的瞳孔色和他们不太一样——比他们淡太多了。
尤其是在灯光下,这让不破谏恍惚几秒。
“同事。”待回过神时这话已经被他说出口。他的表情变得懊恼起来,随即是无措,因为他无法顶着浮莓的眼神注视下替她换纱布。
“你,闭眼。”他不客气道,浮莓倒忍不住笑了,这让不破谏有些别扭,他呛声:“你笑什么?”
“看一只张牙舞爪的猫罢了。”浮莓从善如流的回答,但不破谏并未迅速反应过来,只是低低的啊了声,待反应过来盯紧她的脸时,浮莓已然闭上眼睛。
这让他咬牙切齿,最终恨恨说:“和那只咬裤腿讨人厌的猫一样。”
2.
“我这回搞懂了!”迅兴奋地撞开大门,却发现屋内一片寂静,他有些纳闷:“没回来?”但眼神很快扫到灰色光影笼罩下的鲜艳欲滴的花朵。他向那处走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
“这是什么?”迅并不认识花,因为他不需要,他这样想,灭也自然这样想,不然也不会问他最近在干什么。
红色的,盛开的,好看的。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三个词汇,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老板的笑语,“是买玫瑰花送给喜欢的人吗?”
他只从浮莓的嘴中听过两种花,一是烟花,二是昙花,最后是被她科普的永生花。所以他很自然的对号入座那就是玫瑰花。这个想法被列为前项,他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
浮梅为什么要把玫瑰花放在花瓶中。
“是买玫瑰花送给喜欢的人吗?”
“送给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喜欢。”
迅突然瞪大眼睛,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碰到花瓣。
滑腻且薄弱。
是有人给浮莓送花,而浮莓不仅接受还把它插入花瓶中。迅的思绪突然通畅起来,但他并未有理清后的欣喜,反而徒生一股郁闷气。
他的脑海中出现浮莓那张脸,随即开始指指点点,比如不爱笑,眼神波澜无惊,不容易被逗,对他十分不耐烦。
“她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人喜欢!”迅诧异道,但指尖却一下穿透花瓣,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那朵花已经被自己摧残的不成原样。
他把那只花从花瓶中抽出,他想趁着浮莓还没回来时换上新的,这样她就不会发现端倪了,自然也不会同他因为这件事而发火。
所以他把那只花丢到离这间公寓很远的路上,然后蹦蹦跳跳地找个花店。
“要一枝玫瑰花。”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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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得很好,还有一门等死。
以及迅的推理完全错误,这样分是被会扣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