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据调查大部分人都不愿将真心话——”
“伊兹!”飞电或人哭笑不得地打断她的话语,如今他坐在飞电智能最高层的办公桌上,任是谁来了都会说句或人社长,不管那人的语气是谦逊还是不服,也都得道出这个称号。
他本想把这件事如结痂的伤痕般不管不顾,但命运偏偏把伤口再次扣得血肉模糊起来。
2.
“彩树先生要求退回祭典型修玛吉亚。”伊兹照常同飞电或人说着条项,二人也赶到彩树先生所在住宅。
彩树先生全名濑彩树,是有名的烟花大师,听说近几年夏日祭的烟花都产自他手。而刚推开屋宅大门飞电或人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咆哮:“修玛吉亚根本就不懂浪漫!”
濑彩树年龄八十有三,头发都掉光了但胡子还在顽强生长,当飞电或人和伊兹报出姓名后他并未立马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为烟斗填充烟草,直到烟圈从嘴中吐出,那张如鹰般犀利的双眸直勾勾且带着刺意的停留在飞电或人身上。
就见他轻蔑的笑道:“修玛吉亚根本就不懂浪漫。”这话虽是重复之前的句子,可语调已截然不同。伊兹听此看向飞电或人,她的表情赫然是担忧。
而飞电或人同她对视后安抚性的笑道:“修玛吉亚并非不懂浪漫。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如果这次夏日祭他所做的烟花可以让您满意,也能让游人满意……”
“哼,那你们就不把他带回去了是吧。”老头咬着烟斗嘴里含糊其辞。伊兹在旁微笑说:“据调查您好像还没有找到满意的弟子来交接。”
3.
“这种情况和寿司店那次有点相似。”飞电或人苦大仇深地皱着脸,伊兹走在前方为他带路。
“伊兹,你是怎么理解浪漫这个词?”
“在第一次见到或人社长的时候?”
飞电或人被逗笑:“开心和浪漫是两码事。”
这话结束后飞电或人看见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身影。
“你就是七一吧,我是飞电智能的社长——飞电或人!”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也十分兴奋。
风裹挟着海洋独属的咸腥味,而大海拍打着矗立在那的石头一年又一年,飞电或人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眼瞳的视线中,那是一种极为透亮的颜色,以至于让飞电或人立马联想到浮莓身上。
直到她厌恶地皱起眉头时飞电或人才回过神,在一通聒噪的道歉中,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再次看见少女,他问:“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姓名?”
可她没有搭话,甚至是把他当透明空气处理。
4.
飞电或人在处理七一时也显得心神不定起来,那时候他问七一:“你是如何理解浪漫一词。”略显憨态的修玛吉亚闻言眼神直勾勾盯着远方,看起来极为无神,大抵过去两三秒他才开口:“是我跟在彩树先生身后看见游人绽放笑容的时候。”
“天上的烟花很绚烂,而地上的人们在笑。我觉得那刻……”七一的手捂在心脏的位置,他眼神很是茫然:“在那刻,我就好像被充满电般。”
飞电或人闻言笑着猛拍他的后背:“不愧是我的员工!就是优秀!”
七一被鼓励到,就见他握拳看向飞电或人:“社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飞电或人一手搂在他的肩膀,一手叉腰凝视天空。“不,不是我的期望。是你的,我相信有朝一日修玛吉亚也可以和人类友好相处。而且你刚刚说的话,非——常——好!”在语句最后他拉长声调,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让躲在远处的不破谏都有些无语。
就在这其乐融融中,一道声音传来。
“只有修玛吉亚才是彼此的好朋友,而人类注定要被我们联手毁灭。”迅蹲在高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