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解家大宅出来,南风的情绪似乎就莫名变的有些低落。
纤长的羽睫微垂。
遮住黑眸里那一点莫名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晰,红唇绷成一条直线。
“小姐。”声声慢轻轻叫了一声。
南风抬起头。
一片雪花落在那如同小扇一般的羽睫上,南风微微闭了一下眼。
雪化了,丝丝缕缕的凉意传来。
京城的冬天,万籁俱静。
雪,还在下着。
飘飘扬扬地从天上落下,落到檐上、瓦上、行人的肩上、地上。
轻盈的,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声声慢拉开车门站在一旁。
南风侧了侧头,看向长街。
一望无际的白色仿佛驱散了心中的烦躁,南风吐了口气,拢了拢外套。
“我自己走一走,不用跟着我了。”
声声慢一惊。
“小姐!这——”
“不许跟上来,这是命令。”
南风没有停下,扔下这句话裹紧身上的外套径直朝着长街走去。
很快就没有了影踪。
“这怎么办?”
棍奴对视了一眼,声声慢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长街开口道。
“小姐说这是命令,回饭店。”
另一边,饭店内张日山手里拿着一根冰糖葫芦,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饭店外传来刹车的声音,声声慢几人走了进来,张日山皱了皱眉,走到声声慢面前,带着几分不悦的问道。
“怎么回事,南风呢?”
……
街道上——
风雪越来越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可却有一个人反常的从街头跑到巷尾,男人神色急切,粗重喘息着。
呼出的热气遇上寒风瞬间变成白雾,消散在茫茫天际中。
张日山着急的跑出去,可寻遍街巷却也没有找到那个小小的人。
她会去哪呢?
男人紧皱的眉舒展开,头一下子抬起来,紧紧盯着一个方向。
大步朝着老宅跑去,原本紧闭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门缝,轻轻一推就开了,张日山小心地踏进去。
院中。
一道纤瘦的身影挥着拳头打的虎虎生风,张日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直到一套拳挥完,张日山才走过去,一把抱起南风走向屋内,把人放在榻上,回头关上虚掩的门。
南风有些诧异的看着张日山。
“你怎么来了?”
张日山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南风开口道。
“我不来看,怎么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身体?练武不能急功近利。”
南风干巴巴道。
“我没有作践自己,只是——”
“南风,你要是实在担心解家那小子,大可以派人去照拂他。”
南风摇摇头,搽着茶杯。
张日山皱着眉,看着南风只是垂着头看着她手里那杯茶,不由得有些不解。
“南风,你不想帮他?”
南风微颤了颤长睫,抬起头不置可否,张日山有些不可思议。
“为何?”
南风突然笑了。
“照拂?我能照拂一次、两次,能照拂一辈子吗?我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有分身乏术之际,若我护不住她那天呢?若我死了呢?”
“她怎么办?死嘛——”
这句死吗?尹南风说的轻巧极了,就像是再说今天天气怎么样一样,无端的让张日山心口梗了一下。
“与其那个时候后悔、痛苦、自责、懊恼,不如从现在就开始。”
麻木了,就不痛了。
“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
张日山微微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南风说的他们是谁。
张日山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很聪明,看一步算十步。
南风沉默了一阵,继续道。
“我也照拂不了他。”
“我没有办法,张日山…我身后没有人……我没有可以信任人,除了你。”
“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解雨臣身处虎狼之地,她尹南风又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天真,那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她承担不起……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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