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纪都已经不小的男人面对面坐着,半晌张日山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
陷桦反问他:“难道你不生气?反正我一直没忘,我生气。”
张日山就问他:“那当年你不做了她,现在跑这儿欺负小辈干什么?”
陷桦道:“张启山当时能离了新月饭店的助力?”
张日山便不言语了,又叹了一口气。
陷桦道:“我了解张家。你走的太早,你不清楚。”
他指了指窗外:“吴邪他们这次一定会和霍家解家联手,必定兵分两路。广西巴乃和四川四姑娘山,他们只要走错一步命就没了。”
“那你要去?”
张日山问他。
陷桦摇头:“我不能干涉生死——哦,其实是我不想干涉。我要去旅行,我走过很多地方了,但还是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而且四川那边也有我要的东西,我得去拿回来。”
张日山问他:“什么东西?”
陷桦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刀。”
他的脸色庄重肃穆,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的生命和一切。”
张日山沉默着点头,对他道:“你知道霍老太太在哪儿——自己去吧。”
陷桦顺手拿走他桌子上的烟,从窗户那里直接跳下去了。
“嗯,我加入。”
陷桦把烟摁灭在墙壁上,露出一个笑:“霍家七娘,认识我吧。”
“自然。”
霍老太太点点头,不自觉恭敬了很多,只是目光还带着猜疑:“您这是——”
“玩儿么。”
陷桦对她笑,旁边的人警觉起来。
他抬抬下巴:“吴邪这样的都能带,我自然也能带。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拿我自己的东西。”
解雨臣在旁边问:“价格——”
陷桦道:“我不要钱,带上我就是报酬,我会付出应当付出的。”
吴邪坐在一边不说话,张起灵反而开了口:“你的……生命?”
陷桦按了按自己心脏那里,对他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失去那把刀,我爱它。”
他旁边站着的下属嘴角抽了抽,陷桦顺势拍拍他:“这个人,借给你们。抗揍。”
男人立即道:“我叫司野。”
解雨臣看了一眼张起灵,张起灵看向陷桦。
“可以。”
他拍拍司野:“去,试试身手,自把你造出来后都没见你动过手。”
最后还是张起灵赢了,但是司野的身手的确很好,于是解雨臣就点点头,又看向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点点头,问陷桦:“当年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陷桦指尖夹着的烟抖了抖,他对霍老太太露出了笑:“七娘。我已经不想提过去的事了,佛爷太着急,而我当年恰好不在。”
霍老太太沉默着冲他点点头,问:“去哪边儿?”
他指指张起灵:“我跟四川。司野,你去张家古楼。”
他偏头对张起灵笑:“令行禁止是必修课,尽管用。”
张起灵微微点点头,陷桦又拍了拍自己身边另一个男人:“司夜,你回新月饭店吧,好好待着,有事联系。”
叫司夜的男人“嗯”了一声,从窗户那里跳下去了。
陷桦微微点头:“我就先住在这里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