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清水文。中长篇，持续更新ing……）
（呃，好像清不了了，大家喝肉汤吧。[doge]）
“Death comes before love.”
一
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
“张总，公司年会请舞团只是一件小事，您没必要亲自过问的。”
他也不知为何，也许是闲来无聊，也许是想逃避会议，他还是亲自去了舞团一趟。他为人低调，平时不开名贵车，只选最普通的。
“前面就是了。”
他抬头，看见一栋不起眼的小楼。这里都是上海的老房子，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年头。
“这个芭蕾舞团很出名的，还得过奖……”
他随口应着助理的话，抬脚上楼。
“欢迎张总。”
舞团团长早就知道他要来，恭恭敬敬在门口等着。她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颇有气质，也称得上风韵犹存。
“嗯。”他礼貌地露出微笑，完全不像其他纨绔子弟一样目中无人。
团长不由有些诧异，随即心中暗自带了点欣喜。
他经常微笑，不是他待人礼貌谦和，只是他一直都能发现，别人看他时，那眼中的崇拜，对金钱的渴望和崇拜。
无聊透顶。
他不想再浪费口舌，直接迈步进了门厅。“我进去看看，不用跟着。”
舒缓的古典乐飘出舞蹈室，黑皮鞋踩在木板地上，“啪嗒”作响。
随着前方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他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腿伸直，腰用力，注意节拍……”
他静静停在门口。
阳光不燥，透过窗户照射在木地板上。轻薄的窗纱被风扬起，落在一个人脸上，他并没有急躁，只是将纱轻轻拨开，紧接着做出旋转的动作，一气呵成，有种说不出的美。
他背对着他，看不见脸，纤瘦有力的腿形成优美的弧度。他很白，手臂笼着一层光，关节处透出些许粉色，若不细看，似乎是他在发光。
舞蹈服紧紧包裹着身体，纤细挺拔的腰肢一览无余，扭动之间，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他不懂芭蕾舞，也不怎么感兴趣。他只觉得美，让人心生颤栗的美。
他全心投入在舞蹈上，丝毫没注意门口有人。
一曲终了，助理催他回去开会，他只能往外走。
其他下课的学员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张总”，看他好像不太好相处，也没搭话，就对他笑笑。
已经到了饭点，那个跳舞的男孩却迟迟不出来。
他看看助理。“你先下去，我去去就来。”
返回舞蹈室，轻推开门。
他垂头倚着墙坐下，也不喝水，似乎格外疲惫。
他现在都没能看清他的脸，好奇心起便走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他说着，缓缓抬起头。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勾勒出完美的下颚线，他的唇瓣很薄，有点苍白，高挺的鼻梁上有点点汗珠。
干净的眼神像湖泊，谁看一眼，都会不小心坠入其中。
第一次有人，用这么纯粹的目光注视他。
“你流汗了。”
他拿出纸巾递给他。
“谢谢。”他浅浅一笑，将湿发随手捋到脑后。“你是谁啊？”
其他学员都去吃饭了，团长也不在。于是他决定先不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会是我粉丝吧？不好意思承认？”
他哈哈笑起来，笑完又拿起水喝。
饱满的喉结上下滚动，水不慎洒出，浸透胸前一大片衣襟。
“嗯。我特别喜欢你们在宛平剧院那场《胡桃夹子》。”
这是走廊上的宣传板上的内容。
“真的？我也很喜欢。那是我第一次上台。虽然是个小配角，但是我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舞台……”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粉丝，说起话来便有点刹不住车。
“那个，不说了，我换个衣服就去吃饭，一起呗。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张文程。”
“你总知道我叫什么吧。”他歪头一笑。“呐，我叫薛智贤。”
“你请我吃这么贵的饭店啊？”
贵吗？他看着菜馆的招牌。不就是家常菜馆吗，又不是去西餐厅。
“我平时都是随便对付的，很少下馆子。”
“没关系，反正是我请客。”
“行，”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这是你说的。”
菜上齐了，也就是一盘红烧肉和咖喱鸡。
“嗯……好吃……”他好像很满足，开心地像个孩子。
“你也尝尝。”他夹起一大块肉放进他碗里。
他是吃，还是不吃……
他有洁癖。
“我不饿，你吃吧。”
“那好吧。”他又埋头吃起来。
电话响了。挂断，又响。
“你是不是有急事啊？要不你先去忙？”
“我不忙。”越催他，他越不想去。
可是……助理要是过来……
“我先走了。”
“好。那你还会来看我跳舞吗？”
他握手机的手微微一顿。
“会的。”
薛智贤又笑了，他好像不知道，他笑起来像只小狐狸，很……勾人？
张文程清除脑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奇怪念头，坐车扬长而去。
再见是三天后。
薛智贤正在陪小孩打闹。一回头，看见树荫下有一个背影，有点熟悉。
“喂，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张文程吐出一口薄烟。“今天不用排练？”
他问过团长，薛智贤练功很是刻苦，基本不出舞蹈室，就连放假也要练习。他身体不太好，经常累出病来。
“帮我表哥带带孩子，下午再回去。”
他随意地坐在草地上，风舞乱他的头发，他也不去整，眯着眼睛晒太阳。
自然、野性，这美不拘一格，他俯视着草地上的人，也坐了下来。
“把自己逼得太紧，那么累，有时候会适得其反。”
“你说我啊？”他扶着额头，嘴角上扬。“习惯了。现在能放松一下，已经很奢侈了。要是不提着这口气，我早就被踢出局了。”
“你们竞争很激烈啊。”他有意引出话题。
“是啊。我以前以为只要努力就行了。”
他“扑通”一声仰面倒下。张文程向前方看去，原来是他的表侄子在比划开枪的手势。
“不公平太多了，各种潜规则……不过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就什么都不怕了！”
真是单纯啊。他轻笑一下，视线无意中停在他的腰间。
雪白的皮肤，盘踞着一条狰狞的疤痕。
“这伤怎么弄的？”他下意识问出口。
“什么？你说这个？”他把衣服扯下来。“没什么，不小心弄的，小伤。”
他不说，他就不问了。他想知道的事，都会知道。
“下午有空吗？”
“没有。我得练舞。”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明知道结果，还要这么努力。“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拒绝啊。我认识一个朋友，听说他挺擅长芭蕾舞的，他叫吴虎笙……”
“你说什么？”他猛然坐起。
“别着急。”他淡淡一笑，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
“我和他是朋友，今天下午他刚好请我一聚，如果你感兴趣，也可以来。”
“真的？”他的激动全写在脸上了。
“当然，你还可以请教他舞蹈的问题。”
“你这么厉害啊！居然认识他！他可是……”
某人又开始喋喋不休了，张文程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有点喜欢看他开心絮叨的样子，像个尝到甜头的小孩。
薛智贤的表哥来接孩子，他便随他去赴约。
“我这身衣服是不是太休闲了？好像不太合适啊……”
“挺好的啊，不用那么庄重。”
“不行，他可是我偶像，我不能这么随便……”
“好吧。”他有点无奈。“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家换衣服。”
“嘿嘿，麻烦你了兄弟！”
他一拳就打在他肩上，手臂那么细，没想到劲不小。
他住在老房子里，地方也小，没好意思请张文程上来坐。
“我想借用一下厕所。”他的理由充分。
“没问题，那你上来吧。”
屋子确实小，也就四十来平米，一室一厅，只有简单的家具，打扫得也算整洁。
张文程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背对着自己脱上衣的薛智贤。
by 尹狐九
（weibo@眼镜鹅和它的朋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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