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尔无缘无故被推了上前,茫然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环顾四周希望有人可以帮到他,但又发现能帮他的只有赵安。
赵安见玫尔不敢说话,一把将他当他拽了回来。
玫尔好像是过劫后余生一样,死死的拽住赵安衣角不松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赵安的后脑勺。
赵安回头想了一下,便又道:“他是外国人嘞,他听不懂哦,几位奶奶,还是回去吧。”
李燕凤这么一听也是,也没有硬留他们三个吃饭。
玫尔大约是被邻里之间的关系所震惊,整个人表现的一愣一愣的。
李燕凤找到了一个椅子,尝了一口赵安做的茄子道:“差点儿功夫嘞。”
赵安很恭敬的说:“是俺记住了。”
李燕凤是邻里八村有名的掌勺人,每逢年过节,村里闹喜事,没有不请李燕凤做饭,做席的。
她会的菜系也很多,有些情况往往表现的不像本地人,这种情况总觉得是赵安的爷爷牛粪找鲜花。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玫尔找了一个凳子也坐了下来,把腿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下面,看着桌上的菜。
李燕凤递给他了,一双筷子。
玫尔当然肯定是不会用。
玫尔当即就把头一歪,他不清楚这两根棍子是用来干吗的,又往回想李燕凤刚刚成茄子味道的时候就是那么用的。应该和叉子差不多吧。
玫尔这么想,那就这么做的。他手握着两个筷子,怼着茄子,但怎么弄都上不来。
赵安见状随机一拍手:“俺真是笨,外国人不会用筷子嘞!他们那用的叫什么?叫叉子”
李燕凤:“哎呦喂,你这么一说,俺也忘啦,快快快,大孙儿教他,咱帮人要帮到底。”
赵安坐在了玫尔旁边,他拿起了玫尔的手,我在他自己的手里,把筷子也握住了。
玫尔手不大,在赵安的手里倒显得小巧。
小的时候,玫尔的哥哥也是这么喂他的,只不过用的是叉子罢了。
想到这里,玫尔又有点想自己的哥哥了。
玫尔抬着被赵安握住的手,夹起茄子就往嘴里送。
味道还蛮不错的。
这就是《舌尖上的中国》吗。
赵安看着表情十分满意的玫尔,非常放心,便把手撤了回来,拖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赵安突然问到:“没有,你喜欢这里吗?”
玫尔听到了自己名字的谐音,他也不知道具体指的是什么,心中想的大概是问他好不好吃,便疯狂的点头。
玫尔第一次觉得中国人原来这么好,在决定危难中救他,还给他饭吃。
李燕凤突然想起来玫尔还没有地方住呢,便推了推正在看玫尔的赵安。
赵安这一听也在思考呢:“他还不会说中国话,俺还不听不懂,俺哪知道他想住哪儿?”
“他是男的吧?”
“你这不诚心废话嘞,他长得是有点儿像女人,他很明显他是个男的啊。”
李燕凤这么一听,边心想着,反正自己孙子也是男的,跟他一起睡也没什么的,便对赵安说:“你俩一起住吧。”
?
赵安满脸说不出来的疑问,想了片刻只要他不介意,也没什么。道:“俺是没事儿他呢?”
李燕凤这一听留下手中的筷子便反驳到:“你没看俺那大姐想看见他的时候,他往你身后躲吗?他还是信你的。”
赵安点了点头便没再理会了,便又安安静静的看着玫尔吃饭。
赵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尤其的喜欢看玫尔,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好看,好看到心里的那一种,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又高贵,像是邻国的小王子落了难,在逃。
赵安领着玫尔往自己的房间走,玫尔也很自觉的跟着他,坐在了床上,看着用圆圆的眼睛盯着赵安。
赵安蹲下来握着玫尔的手说:“你在这儿乖哈俺去洗碗一会儿就回来。”
玫尔当然一定肯定以及百分百的确定是听不懂的。
玫尔就是乖乖的点点头,亲眼看见赵安离开了房间。
玫尔环顾四周,出奇的有一盆小花,很清新。
这么多天他也有点儿累了,也很快的,在床上睡着了。
玫尔睡觉很安静,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或有什么大的动作,上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人都觉得他很有教养。
并不是那种玩世不恭,目无尊长的大少爷。
赵安收拾好了别回来屋子,看到玫尔睡熟了也没再打扰,只是躺了下来,侧身借了点被子,也就入梦了。
乡村的星空是那样的安静,看不到一点烟气的倒影,陈明是那样的清楚,在仲夏所隐藏的,是一个个悄然兴起的梦。
玫尔睡得很安心。
法国-巴黎
Grge得到了玫尔失踪的消息,人已经急的热火朝天,脚不离地了。
钟暻见到这样慌的Grge,拿着一杯咖啡,把它放到了Grge的桌子上道:“盖尔格,别急,他这一次失联,是在山西太原一带,我托关系找一找。”
Grge:“你说我能不急吗?他说他去北京,他怎么在山西啊?最近没有看天气预报那里非常不安全吗?山特别多。这小子真不给我省心。”
钟暻看着这样不安的Grge,总是希望他能冷静一下,但是往往这个时候Grge的话变得异常的多。
钟暻:“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Grge听到这话脾气又上来了,对着钟暻大喊:“他是我弟弟,能不急吗?”
“你以为只有你在乎他吗?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你的理智呢?”
Grge一听到钟暻这话彻底爆发了大声叫骂道:“老子这一辈子的理智全在你身上耗没了。”
Grge的情绪很激动说完便把他端来的那杯咖啡摔到了地上。
钟暻看那碎了一地的茶杯,还有其中的糖没有化开,倒在地毯上脏的很,暗自感慨到:“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同我这般。”
钟暻走到窗边,他直奔着落地窗旁的一株少女般梦幻粉色的花,还有几只犹如大海般蓝色的花,共生在一株,花不名贵,就是独一无二罢了,钟暻还特地改了花期,让他最少能开15天,一年最少能开三次。
那是钟暻亲自给Grge培养的,花的名字叫做桃气幻海城。
钟暻:“花也不用留了……”
说罢,钟暻摘掉了那一株桃气幻海城,地球上唯一一株桃气幻海城。
顺着窗户扔出了窗外,这两朵花飘飘扬扬,同这繁华的巴黎大道他显得有点格格不入,那两朵花像是偏得一偶的外来者,最终落在了行人的报纸上。
Grge:“滚…get out!(滚出去!)”
钟暻出去了。
这背影毫不留情。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经历的东西也太多。
最懂你的,往往会成为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