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还是来看望了一下伊尔,毕竟邻国战神现在不给点面子,日后若是两国起了冲突,伊尔一气之下伤了自己这可得不偿失。
显然伊尔没想那么多,只是身上的伤确实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他一向扛得住这些痛,不然战场上刀枪无眼,受过的伤疤几乎密密麻麻地遍及自己的身上,他是骑士长,多受点伤也是理所应当的,因此,第一骑士团才军心稳固。
真正的皇族子弟,在战场上是时时刻刻受到骑士团保护的,所以他厌恶一些乱上战场的贵族,明明自己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非要上战场来凑个热闹。
战场有什么好玩的,全是尸体和硝烟弥漫,他还要抽出精力防止金贵的王室受伤,他身上一大半的伤痕都是这么来的。
路易斯盯着他裸着的精壮的上半身,不由得惊叹地问:“伊尔骑士长如此勇猛吗?”这浑身的伤疤,简直就是勇士的勋章。
伊尔尴尬地笑了笑,恭恭敬敬地回答:“陛下,每个为国效力的战士身上都有的。”
“哈哈哈,”路易斯突然朗声大笑,“看来我得责罚一下我的侍卫长了,他可细皮嫩肉的,光滑的很。”
伊尔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便紧紧地闭上嘴免得失言。
维克托越看他越不正常,谁家皇帝盯着男子的身躯肆意点评,还问来问去的,真是轻浮,况且伊尔话少谨慎,说的这个破话怎么接啊,这不就是为难他!
想到这,维克托便有些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身关切地问道:“陛下,最近您的弟弟还好吗?”问到他的软肋,这个混蛋就不会缠着伊尔了。
眼神余光瞥到伊尔松了口气,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这才放心。
“路西法很好,承蒙殿下关心了。”他回答的客套,其实维克托能听得出他不太想透露关于路西法的分毫。
至于他此行的任务,其实也没什么追寻下去的必要了,路易斯看上去可是说是毫不在意,而且路易涅尔已经被火化,尸体都成了灰,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这场肆意谋杀可能就是路易斯默许的,想到这里,他觉得随便找个替罪羊应付一下这个事情就算了,这个狗日的路易帝国,简直就是霉运连连。
路易斯也就是来应付一下场面,没说几句话就感受到了维克托的不耐烦,聪慧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维克托不欢迎他,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便告辞离开了。
伊尔舒了口气,终于离开了,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虚假的场面话,之前的克劳德像封他爵位,这样飞黄腾达的机遇可遇而不可得,但是他断然拒绝了,理由是,还想继续为大殿下效命,这种蹩脚的理由克劳德当然看的出来,不过如此勇猛且顺从的战神没有夺权的欲望,这点令他非常满意,也便没有为难伊尔。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伊尔不想在那些贵族面前虚与委蛇,平日里跟着梅瑟尔四处奔走,梅瑟尔的礼貌和客套,那套话术他感觉一辈子也学不会,而且他实在不想那么辛苦地说话。
“伊尔,”维克托看着他舒心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路易斯可真是没有礼貌啊!”
伊尔皱眉,“怎么了?”他看起来彬彬有礼,十分绅士。
“盯着你的身体看了那么久,他们帝国的男人都这么无礼吗!”他心里生着无名怒火,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伊尔笑了笑,原来在生闷气啊,“这有什么,我们骑士团经常在一起洗澡呢!”
维克托眯起了眼,那些男的肯定没少偷看伊尔吧,毕竟长的清秀帅气,性格也好的不行。
“你们骑士团有没有喜欢你的?”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一句话炸的伊尔满脸爆红,他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有。”
看着他极不自然的反应,维克托勾起唇角,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声音冰冷,“有吧!”
“我们伊尔长的这么好看,又是有名的战神,真的没有吗?”他的手抚上了伊尔的脖子,慢慢地移动着,直到捏住了喉结外面的一层表皮,轻轻地、威胁地弹了一下。
“砰!”像是脑子里一根紧绷的琴弦猛的绷断。
伊尔被吓得浑身冒冷汗,那天维克托的话还在脑子里记忆犹新,这个人本质上还是个疯子啊!
“我...我都拒绝了。”他羞恼地喊出一句话,便感觉喘不上气。
维克托感受着他喉结的耸动,愉悦地笑了起来,难道是害怕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