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数

好在这天虽然一直阴着，但总算没有下雨。

刘波带着小连刚进赵府，赵恒就注意到了他，“贤侄，你来了！”

刘波点点头，将自己备好的礼物递给下人，“大伯。”赵恒瞧了瞧他身后的小连，“你那个叫龙傲天的管家，没来？”

“哦，我那管家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我就带了小连来。”刘波扯了个理由，小连也很识趣，低头打招呼道，“赵老板。”

赵恒随意应了一声好，接着把刘波拉到一边，低声嘱咐，“贤侄，一会儿欧阳那老家伙也会来，这里人多，而且有我护着，他不敢当众对你不利。但是今天赵娟生日，大伯难免有顾不得的时候，到时贤侄可千万当心，别被那老家伙为难了。”

刘波早就想到，欧阳与赵恒同处北平商会，二人地位几乎不相上下，他怎么可能不来。

“大伯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那就好，大伯先去忙了，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刘波领着小连坐到一处最不显眼的地方，可照样没逃过欧阳华的眼睛。

欧阳华带着他那宝贝儿子一走进赵府，眼神四处转了一圈，就直勾勾的盯住了刘波，刘波被盯得心里有些生气：明明是你欧阳先出手抢我的生意，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于是他直勾勾的盯了回去。

“刘波！”一个愉悦的声音响起，少女卷卷的头发随着裙摆晃动着，是赵娟。

“娟儿。”刘波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儿，心里的气也消了，说来也奇怪，他之前只见过赵娟的照片，但总觉得她跟自己很有缘分。刘大虎也说过，在刘波还是婴儿时候，跟赵恒家的女儿就十分投缘，怎么个投缘法呢？两人嚎啕大哭的时候，把他们两放在一起，两人就都不哭了。可惜刘波对这段记忆实在没什么印象，这也不能怪他，刘大虎举家从北平搬到南京的时候，他才刚学会走呢。

那些年，赵恒与刘大虎不少通书信，刘大虎还拿赵娟的照片逗过刘波好多次，说什么你大爷居然舍得把他宝贝女儿嫁给你之类的。

“刘波，你来了也不告诉我。”赵娟语气中多了些责怪，刘波收回回忆，微微笑了笑，“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不忙着拆礼物，怎么跑下楼来了？”

“在楼上呆着多闷呀，我看人来得差不多了，就下楼来叫你了。”

“叫我做什么？”刘波好奇的问。

“当然是，跳舞！”与此同时，赵恒的声音从楼上响起，“今天是爱女赵娟的生日，为此赵某特地邀请大家一起来庆祝，请各位不要拘束。我宣布，舞会正式开始！”赵娟伸手一把将刘波拉了起来，留声机上不知何时放上了唱片，欢快的音乐伴随着舞步，赵府的大厅瞬间热闹了起来。

对于跳舞，刘波真的是很不擅长，为了防止踩到赵娟的脚，他只能左腿绊右腿，心里忍不住想起龙傲天那天在医院门口跳舞的画面，当时自己还觉得尴尬，如果龙傲天现在在这里，一定是人群中的焦点吧。

忽然，“啪”一声脆响，一个杯子从仆人的托盘中掉了下来，杯里的香槟不偏不倚正好全洒在了赵娟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