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魔鬼的共犯（5）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这是叛国！”

阿布拉莫维奇色厉内荏地吼道。

喀秋莎“哦。”

喀秋莎平淡地应了一声。

此刻，她反客为主，潇洒地坐在对方家中那装饰豪华的沙发上，一手支着脸，一手把玩着弹珠，姿态颇为闲散无聊。

一点也看不出喀秋莎有什么剧烈的感情波动。

事实上，难以想象的，她确实不带有半点情绪波动。

真是奇怪。

又好像有点道理。

喀秋莎（可能就是这样吧。）

喀秋莎（我们，是没有办法抗拒真正的觉悟的。）

故此，遇上石破天惊的大事，反而感觉平静。

她是如此的……

安宁。

生也好，死也罢。

自己也好，他人也罢。

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今天，是喀秋莎荣登里世界黑榜榜首的大日子。

尽管在这之前，已经出现过超越者绑架国．家．领．导．人，要求他们停战的事情。

那几位超越者被称为“背叛者”。

哪怕有“背叛者”的表现珠玉在前，但是，直接暗杀一国的最高领．导．人——还是大国的领导人——这简直无法想象。

是已经突破了界限的事情。

眼前的这位寡头，他偷偷贱卖国家资源来丰富自己的钱包，遇上检查的人员就演一出火龙烧仓的戏码。

但是，他却骂她叛国。

喀秋莎有点想笑。

喀秋莎“原来这是叛国啊……”

阿布拉莫维奇动了动身体。

“嘭！”

下一个瞬间，他的脚边的地板上，多出了一个洞。

是那弹珠打出来的痕迹。

“你想说话，那就好好说话，站起来干什么？”喀秋莎空出的手，向下压了压，作出示意，“好端端地跪着呀，乱动干嘛？”

“——你！”

阿布拉莫维奇的眼里布满了惊恐和愤怒。

如果他的眼神能够无视实力的差距，进行斩首，喀秋莎怕是凶多吉少了。

“哼。”

“你不就是想杀了我吗？还不快动手？你这个胆小鬼！”阿布拉莫维奇叫嚣道。

这是他的豪赌。

喀秋莎“杀人啊……”

喀秋莎“那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脑袋一掉，人就死了。”

喀秋莎用一种温和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人类是很多样的生物。”

喀秋莎“对于重视生命的人来说，扣动扳机是需要勇气的，非到迫不得已的境地，无法做下这件事。而漠视生命的人，他们扣在扳机上的手，就从来没有松开过。”

喀秋莎“阿布拉莫维奇，在你的眼里，我是哪一类？”

她的声音如此温情和缓，听者却感到不寒而栗。

阿布拉莫维奇的脸颊，滑落一滴滴冷汗。

他知道答案。

不过，那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所以，阿布拉莫维奇并没有开口。

喀秋莎“你这么的安静，死了一样的安静。会让我觉得——你死了，或者没死，一点区别都没有。这不好。”

喀秋莎“请您说话。”

喀秋莎的声音依旧温柔，在加了敬语之后，甚至显得有几分彬彬有礼。

温柔？

对她而言，这样的态度是少见的，今天却频频出现。

预示着……

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