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月光洒满了这园庭,远处的树林,顶上载着银色的光华,林里烘出浓厚的黑影,寂静严肃地压在那里。
接着凌月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种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知是平时游赏之处。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柳玲珑身穿绿色绣着白色牡丹抹胸,腰系绿烟水百花裙,手挽薄雾紫色拖地烟纱,发中别着水玉兰花簪子,眼神顾盼生辉,是个撩人心怀的艳色美人。
她的上下眼皮像刷上了胶水似的,贴在一起,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了。
柳玲珑沁儿,天色已晚。准备给本宫沐浴吧。
贴身婢女·沁儿是。
太监·小夏子娘娘!陛下朝咱们宫里来了!
柳玲珑皱着眉头,满脸无语的说道:
柳玲珑他来做什么?今日他不是翻了姜贵人的牌子吗?
太监·小夏子奴才也不知道,依奴才看,陛下许是有些吃醉了酒。
柳玲珑算了,给本宫沐浴吧。
贴身婢女·沁儿是。
脚步逐渐踏入寝内。
只见他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
柳玲珑双目紧咪,享受着沐浴的舒服。
皇帝走入四扇楠木樱草色刻丝琉璃屏风,示意在场的宫女都退下。
睥睨凛然的双眸,霜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讥讽,冻结却纤细的手指在柳玲珑的肩上一圈一圈划圆,如依稀在冬日雪花中吐出烟圈,却没有那么从容优游的气氛,又像是空气乍被凝滞,滞的心寒。
柳玲珑轻轻握住他的手。
柳玲珑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柳玲珑今日不是翻了姜贵人的牌子吗?臣妾想姜贵人一会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他立刻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柳玲珑。
皇上·皇甫承鄞闭嘴!
皇浦承鄞许是有些不耐烦了,竟一掌拍向柳玲珑的额后。
柳玲珑呆呆的望着他,双目毫无神采,只剩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皇上·皇甫承鄞朕想去哪就去哪!
柳玲珑你敢打我….?!
他的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地瞄准远处的猎物。他屏气凝神,眸底仿佛倒映出一片血色。
柳玲珑我可是丞相嫡女!你竟敢对我动手!?
他咬着牙,温热的呼吸吐在柳玲珑脸上。
皇上·皇甫承鄞你是朕的人!朕想干嘛就干嘛!
他就像是恶意吊着一点希望不让人彻底疯掉的捕猎者,高高在上地看着她,静候柳玲珑被洲服的那一刻。
他一贯慵懒从容的面容仿若雾气弥漫,却有仿佛染血的锋芒破开迷雾,直刺入柳玲珑的眼底。
皇浦承鄞将柳玲珑从浴盆中拽出来,掐着柳玲珑的脖子。见柳玲珑挣扎不已,更是点上了导火索,他直接用拳头、甩巴掌、甚至捏她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可皇浦承鄞越是这样,柳玲珑就越害怕。
皇浦承鄞呼出一口气,扭了扭拳头,继续打骂着柳玲珑。他不敢打柳玲珑的脸,怕被他人瞧见。他只敢把气撒到柳玲珑的四肢以及身体上。
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皇浦承鄞的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皇上·皇甫承鄞以后还敢多嘴吗!
皇上·皇甫承鄞说话!哑巴了吗!
皇上·皇甫承鄞你给朕记住!
皇上·皇甫承鄞多嘴的下场!
………………
随后,只见他甩了甩袖子,自以为很威猛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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