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慎回去,宁槐捏了捏她的脸,“待开宴那日会开封一些不醉人的花酿,至于长赢带回的烈酒你便不要想了。”
“那酒味道辛辣的很,能把人的喉咙烧坏了,也不知他们怎么喝得下去。”云娘也伸手捏了捏绥之的脸,“你就别想了,那点子酒量,一喝就上脸,跟桃子似的。”
绥之拍开两人的手,力道很轻,还揉了揉自己的小脸,“师姐,我都多大人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喜欢捏我的脸?”
另一边,师长赢跟岳云阳,齐羽,袁慎等人说起近几年遇到的一些奇闻异事。商人走南闯北,路上见过的奇事特别多,师长赢挑了逻辑说得通的故事同他们说。
“话说有一大官子弟,喜欢上一个小官之女,本来好好说媒也能结一桩良缘。可大官的夫人却看不上对方的门第,上门羞辱,说是及笄之年便立刻纳她过门。
其实那大官子弟说是喜欢,也只在学堂浅浅见过几面而已,最多不过见色起意。听说小官之女拒了这门婚事,立刻领头带人羞辱她。
后来几人喝了酒,把人骗去了一处村庄。本意是寻人恐吓她,让她回去答应婚事。结果寻来的地痞流氓竟生了歹意……”
齐格接待他回的学府,两人待了好几天,又跟自己父母认识,自然也听过这个故事,当即兴奋接话道:“问,女公子该如何反杀?”
岳云阳斟酌片刻:“官吏之女,又上过学堂,饱受诗书,应当不通武功……”
袁慎抿了一口酒,“那高官门第是有多高?竟能这般行事。”
“约莫是前三品大员之子,据说是独子,老来得子,父母溺爱。小官门第不过七品,却也是清流人家。”师长赢补充道。
齐羽:“行事荒唐,却无人制止,可见家世显赫,想来在朝中有人撑腰,这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唉,凡事无绝对。”师长赢摆手。
“小官之女自知打不过地痞流氓,挣扎无果便假装被他掐死了。待那贼人慌张离开,这才穿着破烂衣裳归去。”
齐格:“再问:如何能把那些浪荡公子哥杀了,却能逃脱官府的盘问?”
“请提供可行办法。”
袁慎这会脸有些发烫,看向在坐几人的目光带着些许惊讶,发问道:“你们莫不是,都是这样教弟子的?”
“世道如此,人心难测。这个故事呢,叫因材施教,能锻炼学生的反应能力。”师长赢见他酒杯的酒少了一半,又给他添满了。
这个话本故事在袁慎的发问下逐渐歪了,演变成师长赢跟岳云阳他们平日到底是怎么教学生,收学生有什么要求云云。
齐格听着听着,突然倒在桌上睡着。师长赢酒量见长,不过也倒在了桌上。岳云阳看着他们,同齐羽跟袁慎道:“今日就到这吧,我送他们两个回学舍那边。”
石桌上东西不多,很快就收好了。
只是看着脸上红得厉害却没有倒下去的袁慎,齐羽看向绥之:“微生师妹,这……你能带袁师弟回去吗?”
“善见,这是几?”她走到袁慎身边,伸手在袁慎面前晃了晃,开口问道。听到他说出准确的数字,绥之表示自己可以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