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绥之成婚许久,但成婚后袁慎其实很少来过白鹿山。除了在白鹿山读书那段时日,还有绥之在白鹿山时他前来拜会。
另外前来拜访,便是现下的年节。
成婚不久便外调豫州三年,前些年的年节自然是来不了白鹿山的。连带着桑家的堂兄弟们,袁慎也只对桑中书他们熟悉一点。
不过加上大婚时,还有今年年节,袁慎倒是大概认识桑家的舅兄们。
沐浴过后,穿着寝衣的袁慎站在房中,仔细打量着绥之在白鹿山的闺房。这是头一回,他在绥之白鹿山居所过夜。
从前来白鹿山,袁慎住的都是客舍。
绥之推门,便瞧见袁慎穿得单薄,站在桌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连忙关上门,“袁善见,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说话的瞬间,她便拿起塌上的大氅,披在袁慎身上。袁慎顺手便把人搂了过去,“不冷,屋内地龙很是暖和。”
绥之往他身上靠,发现他身上确实很暖,倒也没怎么计较了,转而问道:“今夜已经很晚了,善见怎么还没歇息?”
袁慎帮着绥之把外衣褪下,动作一贯的熟练,十分自然,顺手便把人带到了塌上,“我在等玉奴就寝。”
见绥之并不接话,袁慎伸手把人圈在了自己怀里,带着些许暧昧的语气,“现下正是泡温泉的时节,改日我们一起去……”
绥之听着他不着调的话,转过身去,有些恼怒看向他,抬手便想往他腰间拧去。不过袁慎早料到她的动作,还不等她动作便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了?”后知后觉,她这才发现袁慎心情似乎有些低沉。
“白鹿山年节如此热闹欢庆,玉奴初时在都城可会想念家中长辈,兄弟们。”袁慎抵在她的肩上,语气很是失落。
她轻轻推了推袁慎,示意他看自己。
那双青葱细软的手往他脖梗搂去,似乎整个人都缠在了袁慎身上。
对于绥之亲昵的动作,袁慎向来都很是受用,就连眉梢的失落瞬间便少了几分。
绥之看向他,“若是觉得我受了委屈,不该你来哄哄我吗?怎么反倒是每次都要我来哄你。装模作样!!”言罢还轻扯了他的脸。
“无论夫人是打是骂,为夫只好受着。”袁慎搂着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绥之笑骂道:“袁大人,你越发像市井里的泼皮无赖了。”
“哪有我这样好看的泼皮无赖,夫人不若同为夫说说……”他低头看向笑得欢快的绥之,轻轻贴着她的侧脸,不经意间便亲了过去。
唇齿相依,青丝交缠,厮磨过后,绥之困倦的窝在袁慎怀里,“袁善见,便罚你今年的上元灯节带我去看灯。”
袁慎搂着她,轻声道:“好。”
大约是玩的累,陶陶昨日早早便歇下。小孩睡的早起得也早。翌日天蒙蒙亮,袁慎便听到了儿子在门外嬉闹的声音。
他看了眼还在安睡的绥之,实在不想下榻,想着要是儿子哭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吵醒绥之。片刻后,袁慎还是下了塌,洗漱过后便走出门外,去陪着陶陶玩耍。
秋词:“小公子很早便起了,想是昨日女君带他来过这个屋子,早早便说要寻阿母……”
袁慎接过孩子,把陶陶带到回了隔壁的屋里。看着精神好动的小陶陶,袁慎不由想起方才还在怀中的温香软玉,“袁弈,你这小崽子,莫不是来向我讨债的。”
他拿起拨浪鼓在陶陶面前晃动,看到陶陶伸手来抓袁慎也没有给。看到儿子快哭了,这才把玩具递给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