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礼问道:“对了玉奴,先前你四兄他们传讯要在外逗留许久,今年年节也没回来,只写了信件送回白鹿山。”
“他们早前不是去过扬州吗?近来怎么一直待在那边?”
绥之:“……四兄他们没说吗?”
她暗自思忖,二兄这两年在书院教书其实挺悠闲的,要不要……把人送去扬州呢?余光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桑梓,正好有伴呢。
行二到行五,这排序倒是挺顺的。片刻后,绥之展颜笑道:“改日二兄自去写信送到扬州,在信中问四兄他们便好。”
他家堂妹这个表情,在哪里看过?
似曾相识啊!!
是了,他在子修同子若身上看过。桑礼狐疑的看向绥之,有古怪……
正想问绥之想到了什么,便看到袁慎的身影,声音也传了过来,“二堂兄。”
袁慎从里面出来,朝桑礼作揖,而后看向绥之问道,“玉奴同兄长在谈论什么,竟这样高兴。”
“没什么。”绥之摇头笑道。
看到庭院那边那么热闹,绥之拉着袁慎一同走了过去。见桑杰怀里的陶陶兴致勃勃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支羽毛,专心的看着羽毛,正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绥之哑然失笑。
“善见,你说陶陶同子阶堂兄在说什么,被兄长他们轮流抱着,陶陶似乎很是精神。”袁慎能明显感觉到绥之回了白鹿山之后,很是开心。至于陶陶,想来该是没见过这些,觉得新鲜。
忽然就想起了豫州之事,那些事情莫名有些蹊跷,不过他还真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幸好,峰回路转,他同绥之有了孩子。
想到此,他揽住了绥之,“想来是少有玩伴,见到这么多人陪他玩耍,很是高兴。”
说来陶陶还真是他的福星,古来有“母凭子贵”一说,如今他倒是“父凭子贵”了。
至少前些年在白鹿山上,他确实不受待见。不过今年带了儿子上门,桑家这些兄长待他倒是热络许多。
不过袁慎也不想想他先前是来干什么的,年节上门拜访,让本来该在白鹿山待嫁的绥之回了都城待嫁,没被打出去已经很好了。
若是远在扬州的桑识跟桑与两兄弟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桑识已经让桑与动手,准备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了。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绥之往前走去,桑家的兄弟们见绥之过来,周围瞬间让出了空位给绥之进来。
“玉奴妹妹,你看这小家伙精力多旺盛,你让我们同陶陶再玩会儿,午膳我们再带他去用饭,你同善见许久没回白鹿山,不若四处逛逛。”
桑二哥的两个孩子这时也跳了出来,亮晶晶看着绥之,“姑姑……”这两个侄儿,明显很喜欢陶陶,想同小表弟多待会儿。
绥之看了眼袁慎,只见他走上前来,“那就有劳诸位内兄,内弟了。”
他看向两个小的内侄,“也多谢阿维跟阿纬,有劳你们带弈儿一起玩耍。”
桑维看向弟弟,而后两兄弟一同道:“姑父客气了,这本就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