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绥之笑个不停,桑与道:“有这么好笑吗?我也晒黑了那么一点点。”
“五兄同四兄一起出门,为何四兄回来面容还是同从前一般,你却……”绥之停下了对桑与的嘲笑,打趣道。桑识见院子只侍女同一些侍卫在,“袁大人呢?怎么不在。”
“这个时间段,自然是在官署上值。四兄寻善见有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桑识摇头,拿起茶杯的功夫,便看见了绥之腰间挂着的陶埙。不经意问道:“玉奴在豫州过得如何?近来可还安好。”
绥之笑道:“甚好。”
院外,随侍走了过来。桑与接过包裹,送到了绥之面前。“这是你兄长我,从域外商人那买的布匹。专门为你寻的。”
“……这样的布匹,都城之中便由许多。怎么还要从域外专门寻来?”绥之伸手揉了揉布匹,从材质来看,同寻常的绸缎并无差别。还有一点区别的,区别在于……这布匹还未染色。
桑与摇头,神秘道:“非也……我为何黑了这么多?还不是去了一趟沙漠晒的。”
认真同绥之道:“这叫火浣布,顾名思义,这种布料丝毫不惧火烧,在大火中也能留存下来。”
“这么神奇?”言语间,绥之还是有些不信。桑识笑道:“不怪你不信,起初我同子若也不相信。亲眼见过一回之后,倒是开了眼界。”
“玉奴也可烧上一回。”见两位兄长这般气定神闲,绥之迟疑道:“……那就……烧来看看?”
桑与还专门把布匹弄脏,才扔进火中。等到烧红之后,污垢自动脱落,布色洁净如新,竟像雪一样洁白。
“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绥之看着眼前荒诞一幕,感慨道。“这般奇物应该很是珍贵。想来兄长费了不少心思才拿到……”
听到绥之的话,桑识便知她要拒绝。故而还不等她说完,桑识笑道:“送了你的,便是你的。你想用来做什么都可以。再说了,哪有送出去的礼物,又收回来的道理。”
“我同兄长知道域外哪里有这样东西,若是想要还可以去寻。就是看着新奇,才特意寻来送你的。”桑与加重了特意两个字,附和道。
“分明是外祖母寿宴,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给我送礼物……”绥之嘀咕道。
看过新奇事物之后,兄妹三人又回到了庭院坐着。兄弟两说起两人往返域外的一些趣事,绥之听的开心,桑与说的尽兴。而桑识则坐在一旁,不时补充说明。
袁慎从官署回来后,他们已经离开院子。本想顺道带走绥之一起去荀府,不过绥之拒绝了。“我等善见回来再同他一起过去,也不远。”
看到林林总总的礼物放在桌上,袁慎便知是桑识跟桑与来了。
送绥之东西自然不可能只送一样,桑家两兄弟走南闯北的,每次回来都带了许多东西。偶尔也会从其他地方寄送过来。
这次时间延误不少,还是他们骑马,先把必要的东西带回,其余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