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应该回应袁慎,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正当绥之不知如何回答他时,门外传来秋词的声音:“女公子,醒酒汤好了。”
“善见今日喝了许多酒,明日晨起该头晕了。我让秋词备了醒酒汤。”绥之同他说话,而后便让秋词送汤进来。
顾左右而言他,是她一贯的动作。只有不想回答什么事,不想做什么时,绥之才会这样。袁慎微微敛下眼帘,温柔道:“多谢夫人,费心了。”
喝过醒酒汤之后,袁慎见她有些安静。不忍她局促不安,轻声道:“……很晚了,我们安歇吧。等夫人准备好,我们再圆房。”
“善见,我……”袁慎知道她要说什么,他靠近绥之,笑道:“安心歇下,我不会乱来。”
拉着绥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我帮你把珠钗卸下,玉奴带了一整日的发冠,可是累了?”
“秋词一直待在我身边看顾,累倒不至于。”看着袁慎小心翼翼的帮她取下发冠,头饰……
绥之笑着,拦下他的动作。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袁慎拒绝了她,“这是头一回,我有些生疏。往后多练练几次便好了。既是夫妻,梳妆画眉也该是常事,莫非玉奴不喜吗?”
“善见若不觉得麻烦,我自然是欢喜的。”说话间,绥之带着的首饰已然被尽数取下。
二人和衣而眠,看着绥之闭目睡去,离自己有些远,袁慎靠过去抱住了她。夜半时分,绥之第一次在三月微寒的季节被热醒。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耳边是袁慎炽热的喘息声。分明是睡着了,他怎么这么烫。她半起身坐在床上,用手探着袁慎额头。
而后抓起袁慎的手,帮他把脉。
绥之皱眉道:“不应该啊?!除了在宴席上喝了酒,就是在这喝了合卺……”
袁慎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眸。声音很是沙哑,“玉奴……”
她可从没听过,合卺酒会放这种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她可没带针灸用的银针。看着袁慎微微发汗的额头,绥之道:“善见,你醒了就好。你等我一下,我找人取一下银……”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袁慎起身把她拉入怀中,二人面对面抱在一起。隔着衣物,绥之都能感知到他身体发烫。还有身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咯着。
听到袁慎的急促的呼吸声,绥之这才后知后觉的僵了僵身子,想要起身离开。
袁慎见她想起身,手搂紧了几分。厚重的呼吸洒落在绥之肩上,“玉奴,就这样别动。”
“……让我抱会儿。”
新婚之夜出去,确实不太好。两人就这样拥抱了许久,期间袁慎非常规矩,没有逾矩之举,只抱着她,不做其它动作。
看着袁慎没有缓解的样子。绥之有些犹疑,在他耳边小声道:“善见,你要……”
袁慎抬头,声音沙哑道:“可以吗?”
不过是亲脸罢了。定亲后,二人不时也会这样。见他没有动作,绥之轻轻掠过他的唇。